厉沉溪站在一旁,迎着万千道刺目的阳光,他挺拔的身形英气耀眼,逆光的身形,一下遮去了所有的光。
他望着近在不远处的男人,好看的凤眸浅眯,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唇,轻然的弧度,凉薄的染出的笑意带了不屑,“你想说的是,人之初性本恶吧。”
查尔普斯倒是蛮赞同这一点的,也不禁点了点头,“差不多吧!厉董不这么认为吗?”
厉沉溪微微的展了下眉心,看向对方的目光深意不减,“准确来说,我没有资格来回答这个问题。”
从各个方面上来讲,他都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也不是什么善人。
虽然每年厉氏名下的慈善活动多到数不清,但大体上,都是为了应付大众,赚取噱头和好名声的途径罢了。
而厉氏,作为国内金融界的霸主,成为这万千争相瞩目的对象,位置牢固的中流砥柱,能经营运作这么一个大企业,他又岂能是个好人。
查尔普斯笑了笑,“那这么说话,我也没有资格来探究这个问题了。”
厉沉溪赞同的眸色微深,“彼此彼此吧,来谈谈条件吧!怎样才能放了我的女人。”
直接切入了主题,查尔普斯也不意外,他慢条斯理的身形向后,随意的倚着后方的围栏,从衣兜里拿出了烟盒,摸出一支放在了唇边,点燃后,才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舒小姐早就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厉董,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和joke谈条件,付出的会有多大。”
闻言,厉沉溪毫不客气的笑了,清冷的笑容在冷峻的面容上绽放,邪肆的恍若鬼魅,几分威压,几分冷戾,一并而出,“可是怎么办呢?
我就是个生意人,在商言商啊,直接说条件吧!”
查尔普斯回以他微笑,“与其说这个,不妨先谈谈孩子吧!那个叫丢丢的孩子,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就连个正式的名字,都还是舒小姐给起的,这个孩子,厉董,可以让给我们吗?”
无父无母,无亲无故。
这几个字眼,落入厉沉溪的耳中,他面色瞬时就沉了下去,那是他的亲生骨肉,什么叫无父无母!他面容上没做太多的展露,强压满腔的怒意,怒极反笑道,“我也说过了,这孩子的去留问题,不是我能做主的。”
顿了下,他轻微挑眉,余光扫了眼旁侧停着的两台车子,再言,“事到如今你还在询问我这个问题,看来,舒窈早已给了你答案。”
查尔普斯一听就又笑了,这次笑的幅度很大,看上去也有些走心,白皙的俊颜上,绚烂的弧度上扬,唯美的像从漫画中走出的男主角。
他动手弹了弹烟灰,“厉董果然很了解舒小姐,你们二位看上去,还真是情投意合,一对难得的有情人啊。”
“只是丢丢这个孩子,从客观的角度上来讲,无论是你还是舒小姐,都没有留在身边的必要,这孩子,不是善茬。”
他这句话,不妨有些危言耸听之意。
厉沉溪敏锐的寒眸捕捉到‘善茬’二字,面色骤然早已冷如九重冰寒,幽深的眸底涌现厉色,余光睨向对方,“所以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查尔普斯却仍旧是笑着,轻微的耸了耸肩,“没什么,既然你和舒小姐都不愿意交出那孩子,也就算了。”
“不过一个五岁的孩子而已,再聪明有天赋,也只是一种机遇的选择,人才这种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