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溪随手将手边的文件放去一旁,倾身向后靠着椅背,双手抱臂姿态清冷又坦荡的望着她,皱起了眉,“你就这么怕他?”
“怕?”
舒窈有些讶异的呢喃着一个字,似有些不满,也似有些刺耳,但稍微暗忖一下,又觉得并没什么不妥,随之就低了低头,“对,我怕他,很怕很怕。”
她有些认命般的态度,倒显得并没什么异样,“你并不真正了解他,也不要再去试探挑战他,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一个人,因何会让他人感到恐惧呢?
除了任何时候的处事风格狠绝,与待人对事的漠然沉冷外,更多的一点,应该是这个人的身份,还有连带的庞大背景与手中握有的势力。
若单单只是安嘉言这个人,舒窈可能还会减少一些怯意,但一想到他手中握有的一切,那分布庞大,堪称面面俱到宛若网络的势力,就让她完全不敢再想下去。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她深知安嘉言这个人,向来不折手断,也没有任何顾忌。
几乎毫无底线,也毫无原则,只要能让他满意,能让他心情愉悦,哪怕损失再多,哪怕就是建立再他人的痛苦之上,也无所顾忌与忌惮。
这一点,是他与厉沉溪截然相反的。
厉沉溪冷峻的面容阴霾了下来,眼神也变得阴鸷了些许,清漠的唇畔染起一丝不着痕迹的轻笑,过于嘲弄,意味也颇浓,“因为怕他,所以才这么逃避我的?”
舒窈悚然一怔,残余的思绪极快就明白了他指代的是什么,然后想也没想的又深吸了口气,忙说,“我不仅怕他,也怕你,行了吧!”
没事提这个话题做什么,她无力的皱了皱眉,便起了身,“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回去了。”
厉沉溪注意到面容上故意掩下的杂乱,紧蹙的剑眉深拧,沉沉的睇了她一眼后,侧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串钥匙,“钥匙给你。”
他说着,便朝着她的方向扔了过去。
因为两人距离不算远,舒窈又闻声转过身,所以钥匙扔过来时,她一把就精准的接下了,却有些疑惑不解,“什么钥匙?”
“别墅的钥匙,玄关密码是你生日。”
他淡漠的说着。
旋即,舒窈脸上就泛起了不耐,“你别墅的钥匙,给我做什么?”
她只是说回去,又不一定非要回他的别墅,为什么一交往就要住在一起呢?
“你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