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你不是头晕?”
祁北给了他一个眼色。
宋池立即反应过来,十分夸张的表演,“啊对,我头晕。
我抄了一上午的书,又饿又累,我好晕……季络绎,我不行了,快送我去看大夫!”
“骗鬼呢?”
季络绎冷笑一声,“装病没用!”
“我没装,我……”话还没说完,祁北指间一枚银裸子悄无声息打在他的后脑勺,宋池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季队,宋公子晕了!”
副队吓了一跳。
季络绎冷道,“假的!不用管他。”
副队却不敢怠慢这些贵公子,他们可不是背后都有太傅撑腰的……立即三两步走到宋池面前,掐人中又翻眼皮,结果发现……重度昏迷。
“季队,真出事了!宋公子真的晕了,而且睡的很沉……得赶紧送医馆!不然万一有什么事,就是您的责任了。”
副队焦急道。
“关我什么事?”
“总不可能怪学苑罚抄,而且他是在和您吵架的时候晕的。”
季络绎眉头拧在了一起,十分嫌弃宋池这身子骨,抄书都能晕,你是纸糊的吗?
但这事他得负全责。
“抬着他,我们走。”
季络绎最后冷冷看了祁北一眼,转身往外走。
司律堂一众人赶紧抬着宋池,离开了书阁。
“人走了。”
祁北道。
这才发现……还一直牵着夜染衣的手……正要松手,桌下的小姑娘已经甜甜撒娇,“你拉我一把。”
……夜染衣准备的午膳,糕点品种齐全,咸甜不一,还配有甜汤和小菜,精致而营养。
待祁北吃完,她却也没打算离开。
认真翻着桌上那一叠宣纸,看的十分专注。
“你不去上课?”
祁北提醒。
夜染衣抬起头,“下午是琴修。
女傅教的曲子我已经学会了,可以不去。”
说着,举起一叠宣纸道,“我帮你抄书。”
她另一只手拿出单独的一张,笑容明媚,“保证和这张一模一样。”
显然,夜染衣认出来了。
那一沓,是宋池写的。
只有这一张,是他亲笔所书。
虽然说宋池仿真有限,但不熟悉的人,很难看出区别。
没想到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不用。”
祁北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已经很愁了。
现在就只想送这位大佬离开。
夜染衣立即为自己努力争取,水汪汪眼睛委屈看着他,“我模仿字迹以假乱真,不会让你穿帮的!”
祁北最终也没让夜染衣动笔,但她也没回去,而是留着陪他。
书阁里很静,两人一个抄书,一个看书,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平淡地静谧地美好。
交完书稿,暮色四合。
祁北送公主回家,马车停在了公主府。
“明天没课,我去你家给你补习吧。”
夜染衣浅浅一笑。
祁北:?
?
“考几等不重要,但如果不及格,就要受罚。
我希望世子能早日及格,就不用再抄书了。”
夜染衣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