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盛庭捏住柳如烟的下巴，俩人距离太近，他一说话所有的气息都喷薄进了柳如烟的呼吸里，使得她屏住呼吸，硬是和男人对视着，这个时候决不能认怂。
“你现在的名气多大啊！还用听人说吗？”杜盛庭盯着柳如烟的眼睛，眼底的情绪，柳如烟有些判断不出来。
忽的，柳如烟故意眼圈一红，声音哽咽，“那是她欺负人在先，你怎么不问问薄荷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你怎么不问问她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不就是那个小丫头在我和薄荷落难的时候帮过我、接济过我们，她就把人打了个半死，才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被她打的脊背皮开肉绽的……你，你们简直太残忍了……”
这些，杜盛庭当然已经知晓，只是，此刻，他心底那股子闷气如果不发泄，实在是不爽。
可是有些事，有些话从别人口中听到是一回事，从柳如烟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觉。
连翘的所作所为，如果真要按照杜家的家规来的话，即使惩罚连翘，也是三夫人的事情，柳如烟这明显是越界了。
她本就跟帅府的女人不合群，这次恐怕三夫人是不会放过柳如烟的，更何况她这刚因为给他手术而立了头等大功，可又传出个和陆绍之的绯闻来，这次恐怕是事儿惹大了。
可她这委屈巴巴的一句，自己曾经落难时，听得杜盛庭没了底气，她落难还不是因为他。
柳如烟当然除了各种假装外，心里的委屈是真的啊！
所以，这眼泪就顺着眼角下来了。
杜盛庭抬手，用指腹轻轻摸着她眼角的眼泪，那沉黑的眼眸像两道吸铁石似的盯着柳如烟，沉沉的声线缓缓道，“你还委屈上了？以后遇上类似的事情先过过脑子在做行动，你以为这府邸的每个女人都是脑瘫吗？”
这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了，是在说她柳如烟脑子坏了，脑瘫了吗？
柳如烟翻着眼睛瞪杜盛庭，“你在骂我脑子瘫了？”
杜盛庭的唇角微微一掀，挑眉道，“你说了？”
柳如烟抓住了机会，愤愤道，“我脑瘫了还不是拜你和你的白姨太所赐。”
杜盛庭“嗤～”的一声，也只是那么一声后便恢复了平常阴沉的表情，狠狠捏了把柳如烟的脸，翻身侧身躺在她的身边，大腿压住她的腿，“反正你摊上事儿了。柳如烟，我告诉你，这府邸的女人，不管是大帅夫人还是大帅的那些个姨太太，几位兄长的夫人和姨太太们，没有一个是平白无故进了这大帅府的，各个不是省油的灯，懂了吗？”
柳如烟瞬间呼吸都窒息了，她就那么瞪着眼睛看着杜盛庭，良久才道，“那么，你能放过去吗？我们可以向朋友那样相处，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帮你……”
“柳如烟，你够了。”杜盛庭低低的咬着牙说了这么几个字后松开柳如烟，猛地翻身背对着她，“你以为离开杜家，离开我就可以和陆绍之在一起？哼，恐怕你离开这大帅府连这秦城都走不出去就被人给弄死了。”
柳如烟阖上眼，“可是，你又不管我，我在这大帅府不也照样被人踩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