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说起来,大家都无辜,一个是,我真的不记得陆绍之这个人了,不管他是陆绍之还是曾经的顾文轩,我都没有半点记忆,我从保险箱里头拿出的一个笔记本里有记载,也有当年我在日本救了陆绍之后,他赠与的一个长命锁,笔记本里写的东西也都在,你可以看,我发誓,对他只是萍水相逢和好奇,能有记载的东西就仅此而已。
再次见面,我根本是不认识他的,直到江州哗变那晚,我被赵副官接到租界之丰的公馆,见到他时都是懵逼的,这个你可以让秀儿作证,那个相片和报纸,一定是有人蓄谋已久打算陷害我的。
最暧昧的那张照片,是我坚决不下车,陆绍之莫名其妙探身过来告诉我Agnle安琪儿,是想提醒我,他一直以为我假装不认识他的,这个你可以找陆绍之证实,他也提到过在你庆功宴上那次他差点失态,可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柳如烟确实句句属实,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敢说外。
杜盛庭敛着眉眼,无声叹气,良久才抬起生气的眼眸盯着柳如烟坦荡荡的眼睛,“就算你说的句句属实,可你为什么在陆绍之手术后不避嫌?还衣不解带的伺候他……”
“等等~”
柳如烟打断杜盛庭,一根手指戳在男人的嘴上,“少帅,你是西北军少帅,所以,你说话一定要谨言慎行才是,我好歹也是你的夫人,你这‘衣不解带’四个字用的合适吗?我什么时候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了?顶多就是检查伤口、换药、喂他喝水,你,你怎么可以用衣不解带这个词了?我有那么敬业吗?”
杜盛庭也开始胡搅蛮缠,僵着脖子,“你还有理了?你要是知道避嫌,会有现在这么多传言吗?”
柳如烟,“清者自清,有些人要整我,我就是跟陆绍之假装陌路仇人,他们也能给我捏出无数个绯闻版本来。那些女人呆在这深宅大院里就是一个个闲的蛋疼才没事找事,一个个不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是怎么来的米虫。气死老子了。”
“……”杜盛庭表示柳如烟骂人这特么是个什么鬼?
少帅又被柳如烟给惊着了!
柳如烟的本性就是这样的,毕竟前世的她是孤儿,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老师和院长对她再怎么好,那都是没有安全感的,后来,通过自己努力,上了不错的学校,有了一份收入不低的工作,可一个没有背景、甚至没有父母亲人的女孩子,为了生存、生活、保护自己,她时刻用坚厚的盔甲包裹着自己,所以,她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大小姐,路边摊的夜市吃的很香的那种市井女孩,怎么可能不说脏话。
柳如烟这噼里啪啦的一席粗话连篇,心底的闷气是泄愤了,可杜盛庭更加觉得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了,江州大帅府里养尊处优培养出来的江州公主,怎么会是这幅德行?
可是,她就是柳如烟啊?
好吧!
就算是他之前高看她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这样子似乎倒也挺好,总比那些个千篇一律的名媛淑女、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看着顺眼多了。
见柳如烟泄完了愤,一脸沮丧的样子,杜盛庭拧过她的下巴,“那,想不想听我的?”柳
如烟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