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几个看守在门口的耳房,也是给他们准备的休息室,几个下了岗哨的吃完饭在打牌赌钱,刚上去的几个都站得笔直,看似好像都挺认真的。
叶清澜便听到有人在说,“大少又不回来,这大少奶奶也挺规矩,这是要放弃咱们了么,让咱们整天呆这里,真是无聊。”
另一个说,“你就是贱命,我觉着呆这里挺好,总比在边境去送死的好,这里没事了还可以和那几个小妞聊聊天,多好,嘿嘿!”
“看你那怂样儿,就知道盯着人家姑娘看,有贼心没有贼胆。”
“好像说的你有胆儿似的,你有本事找个姑娘睡了,我就服你……”
忽然,一道让叶清澜心跳的声音响起,“你俩小子又在这儿吹牛,好好站你们的岗,瞎咧咧。”
这不是别人,而是大帅府的护卫队长,赵福生。
“赵队、赵队。”俩手下赶紧跟赵福生打招呼。
赵福生“嗯”了声道,“都打起精神。”
那俩人敬礼道了声是。
赵福生进了院子,直接去了耳房,这才发现四个人在赌牌,两个在看。
赵福生将他们几个训斥了几句说过会儿到营房那边集合开会,尔后问其中一个领班道,“大少奶奶今天可有出房间?”
那人说没看见,问队长可有什么事情。
赵福生说没有,就是问问这里的情况,这几天上头又发话了,让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似乎又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
赵福生出了耳房准备离开,便听到身后有高跟鞋敲打石子路的声音,接着便是柔糯挠人的声音,“赵队长留步。”
赵福生转身,便看见叶清澜只穿着一件玫红色的旗袍,将她的身材勾勒的非常标致,淡妆,粉色口红,没有太多饰品,头发朝一侧松松垮垮的挽了个发髻,步摇的穗子一晃一晃的。
黄昏时分,风吹得女人的旗袍不时飘起,露出一双让女人都会眼直的美腿,接着便是钻进男人鼻子的香粉味道,那香味儿不重,但是,混合着女人的味道,那对男人来说就是致命的罂粟。
叶清澜的注意打在赵福生的身上已经很久了,虽然,赵福生一副禁欲系男人的五官和扑克表情,人长得高大型的那种,极少亲自进梨园,可是自打叶清澜第一次主动盯着他的眼睛跟他说了几句话后,叶清澜发现这个男人完全可以收为己用,只是,现在的叶清澜也学乖了,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敢轻易做决定。
赵福生看着女人的眼睛直了那么一瞬间,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对着叶清澜敬礼道,“大少奶奶有事么?”
叶清澜拿出手绢在鼻孔处摁了摁,柔声道,“听说我家里出事了,我,可以给我哥哥写封信吗?”
赵福生敛下眉眼,好歹也是见过女人的男人,不像他手下那些个兵蛋子真的没见过女人,有的一把年纪了都没碰过女人,而赵福生虽然算不上阅人无数,但是,他不一样,他也是混过很多行当的人,见过不少女人,所以,叶清澜每次看他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他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