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被冯雁鸣气的磨牙,低声在她的耳边骂了一句脏话后才莫得起身对着整个厅里说,“大家安静,稍安勿躁,这只是一把玩具枪,小孩子拿着玩儿的,大家不要紧张。”
语毕,杜飞就把冯雁鸣手里的枪一把夺过来给几下拆成了零件,连同那些杯子瓷片撞在一起,丢给冯雁鸣,“拿着。
走了。”
没等冯雁鸣和杜飞离开桌椅,警员就已经冲进了咖啡厅。
他们以为刚才的尖叫声是因为地上被摁着的那个人,所以就判断为打架斗殴了,要把那个地上的人和几个摁着他的人带走。
杜飞对着警员说了几句英文,警员走了过来和杜飞交涉。
冯雁鸣全程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所以,故作害羞还是被气的,反正姑娘此刻脸红脖子粗,垂着脑袋不说话。
一番交涉后,杜飞和警员都欢喜的握手道谢,警员驱散了聚众围观的人,顺便叽里呱啦教训了一番那个被摁地上的家伙就走了。
这时候杜飞跟随把所有人都驱散,至少不要围着他们家主子看热闹行吗?
杜飞给了属下一个手势,让他们放开那个老赖。
“你,叫什么名字?”
杜飞跟个大老爷似的坐在椅子上审问对面拿灰头土脸的人。
那人也是个识时务的,一看这阵仗也是怕的很,可他到底还是有些骨气的,虽然心底大概猜得出冯雁鸣和杜飞这种都是身份不凡的人,可他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能怂。
男子朝后梳理了几下大背头道,“彦光,颜色的颜去掉右边的页那个彦,光就是光棍的那个光,也可以解释为一无所有的意思。
刚才打了小姐的杯子真不是故意的,可已经打了,我也捏不出来一模一样的杯子了,所以,你们看着办吧!”
冯雁鸣气的大喘气儿,可是杜飞心情大好,看着彦光点点头,“嗯,不错,打了就是打了,不过也就是一只破杯子而已。
碎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冯雁鸣气的想原地爆炸的节奏,怒视着杜飞,一句杜飞的名字到了嘴边了却被杜飞一句“我未婚妻还小,所以,刚才有冒犯之处还希望这位兄弟多担待,大家也都是同一艘船上的船友,何必为了一只破杯子伤了和气,对不?”
给气的面红耳赤的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彦光点点头,拍了拍身上的土,对着杜飞抱了抱拳道,“彦光真不知道这位是您的未婚妻,还望大哥原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得罪了这位美丽的小姐。
真是对不起了!”
彦光一看都个混子,挺油的那种,很懂得生存之道的一个人,分分钟就对着冯雁鸣三鞠躬,表示道歉。
杜飞的手放在冯雁鸣的头上,“这位小兄弟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他这认错道歉的态度也还算是有诚意,你解气了的话就点个头,让他滚蛋。
嗯?”
冯雁鸣紧紧抱着她的那包破碎了的瓷杯子,气的手背上的青筋都要供起来了。
这个混蛋就是让她不好过的。
他比那个打碎了她杯子的混蛋还要混蛋。
见冯雁鸣抿着唇,委屈巴巴的不说话,杜飞在冯雁鸣耳边嘀咕了一句,“差不多就行了,别被人挖出了你我的身份,对伯父和伯母他们影响不好,免得落个我们仗势欺人的恶名。
这家伙一看都是那种走投无路或者犯事儿了的小混混,倒也不是那种大恶之人,你何必跟他们这种人交恶了?
这年头,今天不知道明天的太阳是什么样子的,多叫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不要看不起任何人。
嗯?”
冯雁鸣瞪了眼杜飞,“说的你有多么高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