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安静的柳如烟须臾才抬起眼皮子看向对面的张筱雨道,“说完了?”
张筱雨合了下眼起身,“完了。
先走一步。”
“谁也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也从没想过要与你决裂。
之所以想着两家一起运作那个项目就是诚心诚意的求和。
筱雨,你是知道的,无论是在新加坡还是马来西亚,我们永远是外来者。
杜飞那混账东西发明的这东西未来会不断升级,衍生出更多的产品来。
子孙后代就靠这些东西了。
那个产品有我的指点在里面,眼下太多条件达不到技术的要求,未来会更好。
我想,你对我之身世的各种魔化说法也是听过不少的。
今天,我就给你一句话,杜家从没要打你们冯家脸的意思,是求和,真心实意的求和。
这不仅仅是一台不怎么起眼的医疗仪器,会给我们的子孙后代带来更好的未来。
我未卜先知也罢,你们觉得我是妖魔鬼怪也好,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所有的未卜先知都不是空穴来潮。
若是为了打你们的脸,我无需这么做,杜家又不是没钱运作这一切。”
一直站在柳如烟身侧的张筱雨听完后道了句,“也许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就当我不知好歹了,多谢杜夫人的美意了。
我的意思不变,在冯家没有离开吉隆坡之前,我们最好不碰面。
冯家的子孙后代若是没有本事存活于世,那就饿死或去乞讨好了。”
那其实杜飞那边只是一直在办理各方面的手续,没有那么快就因为他发明创造了专利产品就放出来的。
受了一肚子气的柳如烟一回到家就把手包迎面砸在了杜盛霆的身上。
杜盛霆接住手包,对二儿子杜越和儿媳妇霍悠悠摆手,示意他俩先下去。
杜盛霆把包轻轻放好,小心翼翼压着女人的双肩缓缓落座。
然后倒了杯热茶,最终还是放下了没敢给她喝。
柳如烟怒吼,“你把茶水放回去干嘛?
想渴死我吗?
你们一家人都安的什么心?”
杜盛霆气的抓头发,“这不看你不高兴不敢给你嘛!万一一杯滚烫的茶水泼我脸上岂不是毁容了。”
柳如烟再次怒呵,“就你那张老脸早都没皮了,毁了也好。”
杜盛霆气的磨牙,抬手就捏住柳如烟的脸,“妖气上身了?
一回来就给老子吆五呵六,想干嘛?
造反吗?”
俩人纠缠怒骂也是没有个什么结果,最后,杜盛霆干脆闭嘴,自顾自的喝茶了,也不管柳如烟了。
柳如烟也觉得没意思了转身就回屋睡觉。
她自从离开秦城来到吉隆坡就没有舒心过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完全无法掌控,无法预知,更别提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耐了。
毕竟前世的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马来西亚以及整个东南亚的形势。
她和所有和她交好,不曾恶意伤害她的人做朋友,就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到底会如何。
未来,她会不老不死呢,还是会一闭眼就回了她的世界,总之,她真的不想和她刚来这一世时候的那一波人当中的任何人为敌。
可终究在这异国他乡还是闯祸了。
杜飞在牢里这两年多来,柳如烟和杜盛霆都在想尽法子寻找机会和冯家求和。
杜飞的这个医疗器械的发明是最好的切机,可惜,人家不领他们这份情。
柳如烟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如果,她是张筱雨,她俩的身份换过来呢?
毫无疑问,她可能比张筱雨还要恨,还要气。
如此一想,柳如烟合上眼,也就理解了张筱雨今天在咖啡馆对她说的那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