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奚说完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便镇定自如的落座,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而杜迪似乎还没明白陆奚刚才在他耳边那句嘀咕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此刻的表情倒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整个人就那么冷冷清清的坐着,目光是看向陆奚的。
阿北戳了下陆奚的胳膊肘子,“你,刚才对我们老板说什么了?”
陆奚,“秘密。
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乱打听。”
下午的记者发布会,冯梓鸣按时出席,杜迪作为威廉?斯密特医院的股东之一也参加了。
记者提问环节都很有持续,没有记者提问或者有什么尖酸刻薄的质疑。
虽然这场官司,表面上看,确实像是弱肉强食的样子,但是,每一个人的质疑都被几家最具权威的报社记者一一用另一种方式提问,而冯梓鸣和陆奚以及威廉都很配合的回答了每一位记者的提问,有条有理,有证据和证人证词的情况下阐述且回答了大家的提问和质疑,也就算是解答了民众的疑惑和质疑。
会议最后,陆奚代表他们老板及他们律所对所有媒体记者说,“此案到此就算是彻底结束了,希望各位媒体朋友不要再去想法子深挖此次医闹案件背后的原告家庭成员了。
就这场官司而言,他们无论如何都是要败的,他们其实是被人给利用了,所以,大家就不要再去打扰他们的生活,就是对本案结局的信任和支持。
他们都是普通人,事后还是要过日子的,不要因为别有用心之人的挑唆而去伤害他们了。”
结束后,威廉亲自邀请冯梓鸣一起用个晚餐。
冯梓鸣比谁都清楚,威廉的晚餐桌上少不了杜迪,如今虽然已经不再恨他,可也不可能和他心平气和的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那般相处,那是不可能的,他和父亲、姐夫、姐姐,弟弟们往来是生意链上逼不得已的往来,她不干涉也不参与,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冯梓鸣婉拒威廉道,“谢谢威廉先生的邀请,只是,我要准备下回新加坡了。
其实这场官司即使您不请我做您的律师你们也会赢,所以,您没必要太过感激我。
作为律师,这本就是我的本分和职责。
虽然我会经常替一些华裔工薪阶层发声,替他们争取一点微薄的利益,但是,我也的站在正义和事实的一边才是。
我不会因为谁是弱势群体就会替谁打赢官司,这样的话那并不是帮助弱势群体,反而是害了他们。
事实面前不分贵贱,法律面前,不分强弱。
威廉欣赏的点点头道,“不愧是律师界的翘楚。”
冯梓鸣,“哪里,只是尽了一份律师的本分罢了。”
威廉,“听说冯律师是带病工作的,我是今天中午才得知此事的,要不要去我们威廉?斯密特给您看看?”
冯梓鸣摆手,“不用不用,就一点小毛病,休息休息就没事了,中午已经拿过药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您的。”
冯梓鸣和陆奚并没有立即赶回新加坡,冯梓鸣一直住在冯家官邸。
陆奚家在吉隆坡周边的一个小城,她这几天回家了她们在吉隆坡的工作结束了,冯梓鸣放自己和陆奚几天假,好好休息。
主要是冯梓鸣想趁着欧阳壹南在吉隆坡的日子,让他帮忙联系消失了几个月的许绍辉。
这天,吉隆坡下着雨,冯梓鸣在小楼的个楼露台上捯饬那些花花草草。
欧阳壹南和冯天鸣、安易一起回到了冯家官邸。
冯梓鸣接到前院主楼的电话就迫不及待的过去了,竟然连雨伞都没有打,虽然前后院不太远,可她还是淋了个落汤鸡。
“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
冯梓鸣一进门就问道。
冯天鸣蹙眉,“你怎么不打把伞呢?”
说着便拿了干毛巾给冯梓鸣擦了把脸后,道,“都落汤鸡似的了,你赶紧去妈房间换件干爽衣服再说吧!”
冯梓鸣揪住弟弟的衣服,“先告诉我有他消息了没有?
我不担心坏消息,只要有消息就是好的。”
“嗯,有了。
你先去换衣服。”
冯天鸣推着冯梓鸣上楼梯。
冯梓鸣随手就在母亲的衣柜里拽了件棉麻质地的旧式长裙换上,外面裹了件老母亲的褐色大衣就下楼了。
“什么情况啊?”
冯梓鸣一下楼就看向欧阳壹南道。
欧阳壹南抿着唇看向冯梓鸣,“你确定无论怎样的消息都能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