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拓跋旦丁听得,哈哈大笑,但还是没有回头,更没有出声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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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石屋后,林霸天抬眼一观,直觉石屋也不算小,三丈之高,百丈方圆;但其内却是朴素非常,只有丈许石床一张,六尺青瓮一缸,待客石桌一方,石凳四把,外加赤色炼炉一座,简简单单。无不说明此屋之主一心向道,不假外物,与自己的判断别无二致,修炼狂一个;当然,也是死心眼一个。
接下来又听拓跋旦丁邀请声道:“林师兄,坐!”
“莫师兄,坐!”
“于师兄,坐!”
“曾师弟,你是师弟,你站着!”
但见他说完,不待曾高出声,就向最后那一把石凳走去。明显,他与曾高之间的嫌隙,哪怕经历过同心共勉的覆手之约,依然不曾消匿。
“嘿!小豆丁,来来来!看看谁才是师兄,谁才是师弟?”曾高见状,气急不已,一边挽袖一边叫嚣言语。
“你说来就来?置师兄颜面于何地?”拓跋旦丁半步不让,直怼而回。
“、、、、、、”曾高词穷,怒目而视,无声。
“、、、、、、”拓跋旦丁见状,不待坐下,也怒目而回,也未做声。
林霸天见状,摆摆手,连连道:“好了!好了!”说完,见二人仍怒目相视,摇摇头,又接着道:“你们俩到底有何嫌隙?”
“师兄问他!”拓跋旦丁听得,思虑自己是地主,不能失了礼数,先开口道。
“嘿!我还要问你呢!”曾高听得,不待林霸天开口相问,气急道。
“哼!敢做不敢当的小人!”但见拓跋旦丁听得,神色不屑,鄙夷道。
“你!”曾高气急,就欲动手。
林霸天见状,急忙出声阻止道:“二弟!”
却是此时,从这只言片语间,他也听出了不少东西,曾高与拓跋旦丁二人之间的确是有嫌隙,而且还很深。
但这嫌隙又应该只是拓跋旦丁单方面的成见所致,而曾高却是不清楚。想来应是曾高做了什么让拓跋旦丁恼怒的事,但他没有关注到,或是根本就不曾关注过。
而他又是一骄傲之人,拓跋旦丁心有成见,态度变化,对他不爽利,他也就直接不爽利了。这叫啥?谁还怕谁来着?大不了干一架,老死不相往来。
但因自己之故,他两人又是不得不往来,因此,这嫌隙夹杂,就不那么美妙了。
思虑至此,林霸天直觉必须让他二人说开和解,否则不说他这负天重压能不能多一支撑,就是单论同门之宜,身为师兄,也有让师弟和睦相处的职责。
而后就听他道:“二弟,你想想,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拓跋师弟的事?”
“没有!”曾高气急之中,想也不想,张口即道。
“敢做不敢当的小人!”拓跋旦丁听得,轻磋一口,鄙夷不已。
“你!”曾高怒极,又欲动手。
“啪!”
“咔咔咔!”
林霸天无奈,一掌拍下,石桌应声而碎。
石桌碎裂,两人一惊,直向林霸天看来,见林霸天神色阴沉,都欲开口,但却被林霸天打断,只听他道:“我等师兄弟,当和睦共处,齐力同心,有什么是说不开的!?”
“拓跋师弟,你来说!他曾高哪里开罪了你?”
“我为他大哥,他不认,我教他认!”
曾高听得,默然不语,显然骄傲归骄傲,但好坏还是分得清的。
因此,听得此言也不见生气,只是默然面色,盯着拓跋旦丁,因为他也想听听他到底哪里开罪了拓跋旦丁,以致一起长大、互为知己的师兄弟,而今见面,除了掐架,就是无言。
“你可还记得小花?”但见拓跋旦丁听得,沉默一息后,盯着曾高,缓缓道。
“小花?那条四翼玄蛇!”曾高不解,疑惑回道。
“它死了!”拓跋旦丁双眼直直盯着曾高,低沉出声。
“死了!?”曾高面色一惊。
“对!死了!”拓跋旦丁低沉声音,说完,盯着曾高双眼,又直直道:“六年前,我寻它不得,请师尊帮忙,在天虞峰下的一条深沟里,找到了它的骨骸!它被吃掉了!”
“与我何关?”曾高也听出味来,惊疑道。
“嘿,与你和何关?”拓跋旦丁气急模样,说完,又接着道:“六年前,你去百炼山,小花就正好被吃了,骨骸还被藏进深沟里!”
“要不是师尊法眼,我还寻不得,你说好巧不巧!?”
“你怀疑我?”曾高惊怒,声音都大了起来。
“不是你还有谁?”拓跋旦丁气急,声音也大了起来。
说完,二人就又欲动手模样,林霸见状,急忙阻止道:“停!停!停!”
二人听得,停下手来,但各自胸膛都起伏不定,一个怒极之中,一个气急之中,怒目相视。
但见林霸天,却是在阻止二人后,就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