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像是倒豆子似的不停数落蔡氏的不是,应和了杨氏的态度。
杨氏不客气地进屋坐在林倩查过的长凳上,将手上的礼盒放在桌上,从下往上逐渐减小,骄傲道,“儿啊,你看看娘准备的这些聘礼怎么样?娘保证有了这些,就能让你娶到王小姐。”
心想着:是她莽撞了,去提亲怎么能不带聘礼,定然是她没带聘礼的缘故,所以叫县令误会了,如今有了聘礼,他们一定会明白他们慕家求娶的心意。
林倩抽了抽嘴角,真是不明白她是哪儿来的勇气说这话。
故作没见过世面,捧道,“娘,这么多东西,当时你代替相公给我下聘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王小姐见了必然欢喜。”
这话说的杨氏不知道该别扭还是该高兴,有些厌烦地看了眼林倩道,“行了,我现在就去下聘,等我的好消息吧!”
杨氏走后,旁边一言不发的慕栾靠近林倩道,“委屈你了!”
林倩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好委屈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板凳还得拖着走。不过你要是真的觉得委屈我了,再好好地娶我一次不就好。”
“好!”
林倩红了红脸,前世今生见过那么多男人,却也只有他一人无条件地对她好。
白天逐渐落幕,林倩就站在院门口等候,一下午还没见杨氏回来,就在院门口踱步,偶尔遇见个过路的村民与他们打声招呼。
“不好了不好了,小女娘我刚刚看见你家婆婆被人打了,那叫一个惨呀!就在河畔呢,你们赶快去看看吧!”
一个好心的大叔手上拿了根扁担,看样子是刚卖了柴火回来。
林倩半只脚踏进院门大喊道,“相公,娘出事儿了,你快出来!”
慕栾丢下洗了一半的碗,拿了块抹布擦了手一边解开围裙一边向外跑,与她汇合,关了院门就是个百米冲刺。
杨氏被一群恶霸围着,人人手上拿着一根红漆棍子,领头的指着杨氏道,“就是你给你儿子向县令的女儿提了亲?”
杨氏带去的聘礼,县令收下了,而且还和颜悦色地与她交谈了一会儿,这事儿必然是成了,理直气壮道,“你们既然知道,我为我儿子向县令女儿提了亲,你们看我两手空空,县令必然是答应了。
我现在是县令的亲家,你们若是要对我动手是否得掂量掂量县令的身份!”
领头的,发出声如洪钟,笑声回荡在空中,道,“这丑婆子想得可是真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没有你真么吃的,你儿子跟你一样长得丑想得美,给王家小姐提鞋都不配。”
杨氏最骄傲的还是慕安,毕竟是个秀才,慕栾好看是好看,就是没出息。
“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啊,我儿子是秀才?你信不信我让他打官司打到都城去,到时候你们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秀才?哦,那个瞎了一只眼的秀才是你家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好儿子,日日来衙门口骚扰王家小姐,被我们打了一顿才消停。
你是来给他提亲的啊,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娘是个厚脸皮的,也难怪儿子也是个不要脸!”
话落发出一阵阵轻蔑的讥笑。
字字句句落入杨氏耳中犹如刀割,“不孝子啊,这个不孝子啊,非得将我们全家人都搅和了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