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靖是来想去还是决定签字,没好气道,“我这样怎么签?”
“玄黎放开他。”林倩再次将笔递上,见他当即要签字,阻止道,“慢着,崔公子,你丢掉的那张保证书麻烦捡起来,我还是希望你签在那上面,再盖上你的印章。”
“事多!”崔靖转身捡起那张保证书,仔细看了看,挑眉,“小娘子,你也真不怕花银子,这家破店又什么是值得你花钱的。
要不然你把这家店让给我,等赚了银子,我算你一成!”
“不必,你签就行,特别是最后一条,崔公子千万要看清楚了,要不然今日的事情还可能有第二次!”林倩想要的可不是他施舍的蝇头小利,她曾经发誓要做天下第一首富,这那一成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崔靖细细看了最后一条,‘凡有人上门挑衅并造成损失,一切后果,崔某承担’。
“你这女子怎么这么恶毒?是,我今儿是带人砸了那破酒馆,但凭什么要将今后所有错都归在我头上?”
林倩放下茶盏,抬眸轻笑道,“崔公子不签也无事,反正有无崔公子的保证,我都会将酒楼开起来,这张保证书,我也不过是想图个心安罢。
我就是来崔公子来打声招呼,并且想告诫一句,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小心天降横祸。”
崔靖还是会点拳脚功夫,不过都是唬人的小把戏,若真的与人打起来,必然落得下风,就像事面对玄黎时,他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天降横祸’他又如何避得过?
“我不签,但我可以当是做好事,等小娘子的酒楼开起来,我一定去捧场,并且告诉都城的人,你的酒楼是我罩着的,不许任何人砸场子,如何?”
林倩真是有些看不太懂,这个崔靖,说他欺软怕硬,确实如此,但说他色胆包天,在拂柳阁的二楼听琴可是规规矩矩的;说他不道理,现在却没有油嘴滑舌,竟让人觉得信任。
“好,那就一言为定,如若崔公子没能说到做到,我想这拂柳阁,可以歇业了。”
“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崔靖的的确确欺软怕硬,好几双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睛盯着,她也不敢说出什么硬气的话,而且这拂柳阁对他意义深长。
林倩咧嘴笑起来,满是小孩子气,似乎刚刚那个差点砸了店的女子不是她,轻笑两声道,“老板娘明日我还来,可要给我找个琴技好的姑娘,要不然我可不给钱!”
“姑,姑娘慢走!”老板娘不像是被她吓的,论震慑力还是玄黎,不仅个子高,身后还背着两把刀,浑身的肃杀之气,一看就知道是个惹不起的主。
林倩带人离开,老板娘可是真真的松了口气,拍着胸脯看向崔靖,道,“崔公子,您看这会儿咱们拂柳阁都没什么生意……”
崔靖知道这女人就是想要银子罢了,豪气地拿出一百两银子拍在桌上道,“今日之事,你若敢多言半个字,拂柳阁的老板娘可以换人了!”
老板娘似乎没听到他说了什么,钱落在她手中,一切都特别好说,胡乱地应答了。
崔靖上楼继续听曲。
林倩带人去工坊,不曾想竟是方昭黎开的,两人有段时间没见,自然就寒暄了几句。
“没想到方公子在此开了工坊,怎么好像有点冷情,这工坊就你一人?”林倩还记得那会儿在镇上,方昭黎整日闷头在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