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莞尔双眼颓靡,往日的骄傲、自我优越感统统消失不见。
林倩着实好奇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会变成今日这副模样,她如今十分相信慕栾说的,没看见,并不代表不存在。
看王莞尔如今的模样,能够活着似乎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就怕活着也只是苟延残喘。
“是!”刀疤男子怎么看不出来王莞尔的不同,过去与曾经,说这是两个性格截然不同、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也能够让人信服。
短时间内将人的性格扭转,这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或是挫折,但也说明此人意志不坚。
“莞尔,你身子不好,先回去歇息吧!”太子轻笑,俨然一副鹣鲽情深的画面。
王莞尔被触碰到脸颊没来由地抖了抖,道,“太子殿下说得是,莞尔就先告辞了。”
太子点头叫人带她离开,看着她的背影朝着随身的小厮伸手,接过帕子擦了擦手,不知道面上是什么表情,只见他丢帕子丢得毫不犹豫,也不怜惜。
“让两位见笑。”
“无事,不过家丑不可外扬,不知太子殿下叫我们看到这一幕是何用意?”林倩与他才没有什么交情,也不必顾及脸面。
“这是本太子的诚意,谷主说能够助我夺取皇位可是真的?”太子询问。
“当然,不过太子殿下竟然献上了您的诚意,咱们也献上咱们的诚意。”慕栾朝着墨蓝伸手。
墨蓝掏出怀中的一沓信纸,放到他手上。
慕栾挑眉展开递给太子,轻笑道,“这是忠心于王瑜的十名官员,小小心意。”
太子打开信纸一张张翻阅,只觉得自己太傻,还有些人面上与他交好,实际是王瑜的人,想来也是将他的‘雄心壮志’通通告知。
“殿下如今可是明白为何皇上自封了您为太子后便再为提及立储。
因为他知道,他能让你成为太子你就能是太子,同样他也能轻而易举地废了你。”慕栾轻笑出声,只觉得人心凉薄。
“父皇一向疑心重,本太子为了皇位四处奔波游走他都看在眼中,如若不是今日,本太子怕是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太子似乎不敢相信,如今想想却是细思极恐,他不好猜测皇帝究竟什么心思。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太子殿下如今知道事实真相也不算晚。”
林倩捏了捏从下马车后久久握在一起的手,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慕栾回握,朝着她轻笑。
太子又重复看了几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或者遗漏,“父皇能走到如今,并不容易对付,他既然知晓本太子的野心,有为何不对本太子动手?”
慕栾分析道,“太子殿下可会钓鱼?鱼钩上总要放鱼饵,鱼才能上钩,况且,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不管皇上存的什么心思,太子殿下也只是他尚未钓起的大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