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良顿时眼前一亮,笑着上前拱手道:“栾大人,怎么眉心郁结,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啊?”
“呃?臣见过六殿下,六殿下也是被陛下召来的?”
中年官员似乎一直在思索着自己的事情,以至于并没有看到赵瑞良。
直到赵瑞良开口,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欠身行礼道。
“不是,我找父皇有些私事,栾大人这是被父皇召来的?可知父皇召你所为何事?”
赵瑞良摆了摆手,接着好奇的问道。
眼前这位栾大人名叫栾修文,是名扬整个帝国的大诗人、大词人。
号称帝国百年来诗才第一,和帝国境内诸多强大灵修交好,甚至于有灵修为求栾修文单独作诗,不惜一掷千金,只求那万一的可能,寻找可以共鸣之作。
可以说,除了吟诗作赋、写文填词以外,栾修文没有任何其他的本事,可即便如此,栾修文依旧官居五品,被封为御用词官。
由此可见,帝国当今皇帝陛下,对于诗词之道的重视,到了怎样的程度。
“哎,六殿下应该知道,最近这一年来,联邦总是会时不时的将一些新作的诗词发给陛下,更可恨的是,那些蔫坏的联邦人,不是通过两国通讯号码发送,每一次都非要专门由住在帝都的特使面呈。”
“美其名曰对陛下的尊重,实际上就是想要亲眼看到陛下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偏偏那些诗词的质量都极高,至少任何一首单独拿出来,相比于臣最好的水准,也都只高不低,咱们帝国……根本没办法在这一点上给予联邦有力的回击。”
栾修文一脸无奈的说道。
“所以父皇今天召你前来,是因为那联邦特使又有诗词呈上,父皇想要让你当堂做出回应?”
听着这些事情,赵瑞良只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栾修文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是,陛下叫我来品鉴一下联邦传来的最新诗作,肯定也存了几分较量的心思。只是这一年来,臣……始终也没能做出足以力压联邦诗词的作品,实在是有愧陛下的厚望。”
栾修文一脸羞惭的躬身说道。
“栾大人不必自责,联邦人的龌龊心思人尽皆知,这些年来,咱们帝国的国力与日俱增,联邦腐败不堪的大环境,让他们在同咱们帝国的竞争中,已经快要跟不上脚步。除了诗词一道外,再没有其他可以打击咱们帝国的地方。所以栾大人且将他们当成是乱吠的野狗,万勿放在心上。”
赵瑞良笑呵呵的开口安慰道。
栾修文当然知道赵瑞良说的有理,但没办法,自家皇帝陛下看重这一点,那就势必不能真的不放在心上。
以自家皇帝的好胜性子,那是容不得任何一个方面不如联邦的,所以苦笑着摇了摇头,栾修文告罪一声,推开了勤政殿的大门。
赵瑞良想了想后,干脆便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