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蒙了,这就要进诛灵塔?直接越过割草了?
赤墨连忙说道,“请浮扇上仙网开一面,此事定有误会。”
白涣道,“谁若再敢替此人辩白,就一并送去诛灵塔!”
“且慢。”白无染忽然拦下了过来拉着我的两个人。
赤夜道,“白无染师兄,这厮先是迟到目无法纪,还拒不认错满嘴狡辩,最不能原谅的,是他竟然胆敢损坏我们仙主最珍视折扇!三条罪状,还不够他去诛灵塔吗?”
白涣看向白无染,“无染,你一向沉默寡言,独善其身,何以今日要插手此事?”
白无染道,“既然赤夜有言在先,说我们浮扇宫一向以懂礼尊礼自居,今日这三条罪状倘若成立,又岂是送去诛灵塔这么简单?”
赤夜一听连声附和,“师兄言之有理,不知师兄对此人的定罪有何高见?”
白无染走到我旁边,伸出手,“折扇可否借我一看?”
我递给他,心道,这个白无染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会与赤夜这种杂碎勾结的,但他刚才的那些话,我听着怎么觉得他比赤夜还记恨我?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白无染看了看折扇,问道,“软鞭剑在何处?”
我一愣,“软鞭剑?我不知道啊,不在扇子里吗?”
我忽然想起来,好像从发现折扇断了起,就压根儿没看到什么软鞭剑……卧槽,不会是又多了一条罪状吧,私藏软鞭剑?
白无染道,“众所周知,我们浮扇宫的折扇,每一把都是仙主亲自所选。无论出自何处,仙主都会用自身深厚的内力为之封压。因此,浮扇宫的折扇,非软鞭剑所不能斩,敢问浮扇上仙,弟子所言是否属实?”
白涣道,“正是。”
白无染转头问赤墨,“浮扇宫弟子人手一把的折扇中,都藏有一把软鞭剑,你昨日到今早拿到折扇的这段期间,可否有将软鞭剑出鞘过?”
赤墨回道,“弟子无能,尝试过多次,均无法掌握其出鞘要理,所以一直未出鞘。”
赤夜不屑道,“这是自然,我们浮扇宫的软鞭剑,岂是你一个巡习仙灵就能轻易请出的?这可是有要诀的!”
白无染道,“赤夜所言极是,软鞭剑在折扇之中时,有法力庇护,即便是软鞭剑也不能将其斩断,除非是先将软鞭剑出鞘取出。既然巡习仙灵在没有领受要诀前,是无法将软鞭剑出鞘的,那么赤目的软鞭剑,又是如何从折扇中出鞘后又消失的?”
赤夜顿时哑口无言,神色也忽然变得不自然。
白无染看向赤夜,“软鞭剑可以凭靠施者的内力伸缩自如,斩断折扇前,必将先使软鞭剑出鞘,而软鞭剑一旦完全脱离折扇,便再也无法改变其长度,试问此小小锦盒之中,是否有能将软鞭剑藏匿的可能?”
赤夜低着头,不敢与白无染对视。
众弟子也开始纷纷小声议论着。
白涣文道,“无染,依你之意是?”
白无染道,“弟子虽不知这把折扇交予到赤目手中时,是否完好,但我却亲眼所见,赤目在拿到锦盒时曾微微摇晃,锦盒之中也的确有声响,可见,折扇当时是盛于锦盒之中。既然赤目无法请出软鞭剑,而眼下软鞭剑却又不在折扇之中,换言之,无论陈扇房所交出的折扇好坏与否,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所交折扇中并无软鞭剑。”
白涣怒道,“陈扇房的人是怎么做事的!竟然看不住一把软鞭剑!”
白无染语气平淡,“陈扇房的失职之罪,固然要追究,但将此折扇损坏之人的罪,更不可恕。
白涣顿了顿,忽然看向赤夜,眼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怒气。
此时赤夜脸色铁青,额头上不断有虚汗冒出,他忽然看向我,质问道,“你到底是偷了何人的软鞭剑将此扇损坏的?”
我懵逼的看着他,你个狗日的,绳子都勒在脖子上了,眼下不赶紧想着怎么自救,还想要拉上我一起去死?我是挖你家祖坟了?你这么恨我?
赤墨说道,“浮扇上仙对弟子们一向是严加管教,耳提命面,岂会有如此疏忽大意的弟子,让赤目逮到机会偷去软鞭剑这种贴身之物?”
赤夜不依不饶,“那他一定是与人勾结!或是用了什么法子,威胁逼迫浮扇宫的弟子……”
“住口!”白涣呵斥一声。
赤夜被吓得缩到一边。
我立马说道,“浮扇上仙,弟子蒙冤一事虽关乎着弟子的清誉,但与损坏仙主心血相比,不值一提。为了防止日后再有此类事件发生,弟子恳请浮扇上仙将陈扇房职守之人叫来问话,严厉彻查,将所有参与此事之人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浮扇宫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白涣道,“损坏折扇之事可以不与你追究,迟到一事理应当罚!”
还罚?我迟到还不是因为你养的那条狗!
我刚想反驳,忽然看到白无染不动声色的,用小到几乎察觉不出的幅度摇了摇头。
我心里一颤,这种感觉好熟悉,我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也遇到过谁对我这样做的?
我正晃神,白涣叫道,“来人,带赤目去草场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