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有上议院的老爷们……”
“就连法国,也有保皇党……”
“沙皇俄国就更不用提了,农奴制到死都废不掉!”
“所以,大宋也能容纳得了一些旧时代的残余……”他心中想着:“或者说,这是人类历史进程的必然!”
除非像后世那样,在一位千年难遇的领袖的领导下,广泛发动人民,将整个旧社会连根拔起,将曾经的一切利益集团埋葬在时代的浪潮中。
不然,任何改革,任何维新,都一定会有旧时代的利益集团,趁着变革与维新,换个马甲,重新登台。
儒家,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所以,成熟的正治人物,要学会接受和正确看待已有的现状。
不能焦躁,不能激进,不能想着一口吃成胖子。
于是,赵昕欣然接纳了这四家送来的孩子,还让刘永年特地将家长们送出门去。
等家长们一走,赵昕就从床榻上站起来,看着在自己面前的这四个将门之后,功臣子弟。
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卿等既然来了孤身边,是不是就要听孤的号令?”
“臣唯国公马首是瞻!”到底是年纪最大,王克正马上就表明立场。
接着,其他三人也都附和起来。
“善!”赵昕笑的更灿烂,他拍了拍手,甘昭吉立刻带着几个裁缝,来到这四人面前,给他们量起了身材。
“国公,您这是?”王克正不是很难理解。
“既然在孤身边,衣服当然得整齐了……”赵昕微笑着:“当然,发型、靴子、腰带,还有以后的起居、生活甚至体重,都要统一才行……”
“孤素来对大臣,不抛弃,也不放弃!”
王克正听着,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只能俯首道:“臣唯国公之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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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曹、王、潘、韩四家带头,其他人自然立刻行动起来。
于是,短短两天,几乎所有在京的两制大臣们,都送了一个自己的儿子或者侄子到春坊里来。
赵昕自然是全部笑纳,将他们接下来,然后和曹宛、王克正他们一样定制服装。
到五月甲戌日(二十八),所有在京两制文官武臣的子侄,都进了春坊。
赵昕让甘昭吉将这些人全部登记造册,一共是四十八人,年纪最小的十岁,最大的和王克正一样大,显然两制官员们都是深思熟虑过了,年纪太小的,就没有送来,年纪太大的则没有脸来。
拿着名单,赵昕翻看了一下,发现在名单上,在他前世还能活跃在正坛上的,不过五指之数。
于是,心下了然,更加没有任何负担了,便对甘昭吉吩咐道:“明日一早,召集所有大臣子弟至春坊正殿,孤要训话!”
“臣知道了……”甘昭吉点头,然后问道:“国公,臣刚刚接到中书的帖子,中书通知,官家已拜申国公之子吕公著为资善堂赞读兼春坊左事……”
“吕赞读何时来上任?”赵昕问道。
“下月壬午日……”甘昭吉答道。
“初五啊……”赵昕笑了起来:“孤让卿做的事情,可都准备好了?”
“回禀国公,一切皆按您的意思做好了……”
“善!”赵昕笑了起来:“那吕赞读来任时,恐怕要吓一大跳了!”
朋友,你知道洗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