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愣,然后仔细想了想,这话似乎说的也对,“哀家是皇室中人,这等身份,岂是你能追求的?”
看着太后露出的优越感,韩寒就大大的不爽,白富美怎么了?diao丝照样能护了你,轻哼一声,韩寒脾气上来,开口讽刺道,“没错!在下可惜不是女儿身,不然的话,进了皇宫,给皇上生一个太子,那么下半辈子就不愁吃喝了!”
“你!”太后怎么会听不出韩寒这是在讽刺她自己的碌碌无为和花瓶摆设,柳眉瞪起,太后一脸不悦的盯着韩寒轻喝道,“韩寒!你太放肆!”
韩寒撅着嘴不以为意,扬起他高傲的下巴,直视着太后,头一次没有求饶没有请罪。太后心里好有余怒,冷笑一下,细长的双眼盯着韩寒,红润的嘴唇不满的开口道,“你真以为哀家这个皇后是这么好当的么!当年先皇后宫佳丽三百人!哀家从这三百人之中脱颖而出!你以为哀家靠的只是容貌?”
不禁容貌,还有床上功夫!这话韩寒只是想想,不敢开口说,看着太后这横眉冷对的模样,韩寒叹了一口气,“在下知错了。”
见韩寒老实下来,太后心里的怒火也在慢慢平息,看见书案上摆放着一杯茶,伸手正想要去端,突然太后胳膊一顿,闪电般的收回了手,然后吹弹可破的白脸蛋上,闪过一抹羞红,“这杯茶是谁的?”
韩寒案上的茶杯,立刻想到了上次喝过自己的口水和茶水,心里一笑,韩寒嘴上忍着,道,“不知道,在下进来的时候,这杯茶就在这里了。”
太后皱皱眉,上次出了那么荒唐的事情,太后在哪里也不敢碰皇上屋子里的东西了,打消了喝水的念头,太后红润的舌头伸出来微妙的舔了下干燥的下嘴唇。
韩寒瞥到太后这模样,顿时觉得诱人至极啊。察觉到韩寒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嘴唇看,太后心里恼羞,瞪了他一眼,韩寒才尴尬的低下头来。
“依哀家看,你向往悠闲自在的生活,不喜欢麻烦,不喜欢是非,那么,对于曹云德,你也根本没有什么想法了?”太后恢复了脸上的庄重之色,如果韩寒这个人都不想对抗曹云德,那么整个朝廷,恐怕就再无一人了,那帮拥护皇上的老臣,平日里也只敢跟曹云德动动嘴皮子,这么多年来,却是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难道曌朝的天下,要由一个丞相说了算的么?太后心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太后也不怎么好当的韩寒,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顺其自然最好了,太后,这种事情不可强求,不然的话,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被曹云德知道了,那岂不是会前功尽弃?”
“哦?你还真想为我曌朝收服江山?”太后不信,“你不是害怕麻烦么?更何况这种费神费力的事情?”
韩寒微微一笑,看着太后这优雅自然的神态,回答道,“在下与那未过门的妻子,本来就只想待在杭州,安安静静的过小日子,但是,在下当时却察觉到,天下逆贼太多,曌朝江山如果还不是皇上一人的,那么这个天下就会一直乱下去,到时候,在下的日子会过得舒坦么?”
太后恍然,笑笑,道,“原来你是为了你自己,才来到京城的?”韩寒同样浅浅一笑,“不是我,是为了我那未过门的妻子生活能够安定,也为了我将来的孩子能够幸福,更为了我认识的那些朋友,希望他们不会被这乱世所压迫。”
太后静静的听着韩寒这肺腑之言,眼神闪烁,沉默了片刻后,太后站起身,叹了一口气,“虽然不说你这人能有宽容济世的胸怀,但是,我曌朝如果多几个你这样的大臣,这天下,还愁乱么?”
韩寒置之一笑,“乱世才会出英雄,天下不乱,太后又怎么知道这文武百官中,到底谁忠谁奸呢?”
太后深邃的目光盯向韩寒,幽深又宁静的眼神,看的韩寒一阵羞涩,“哀家很好奇,你这二十几岁的年龄,到底哪里来的如此城府和头脑。”
“太后过奖了,在下只是读书读得多了一些,要说人才,在下倒是可以举荐几个人。”
太后看了看韩寒,然后红唇嘴贱露出一丝笑容,“你的朋友?”“是!”韩寒坦然承认,“一位是杭州县令,李清县长,他公正廉明,刚正不阿,是一位难得的清官,还有一位普通百姓,虽然是卖黄书的,但是他却有着济世救人的胸怀,解救天下百姓雨水深火热之中是他的理想,‘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就是这么说的。”
卖黄书的?太后脸蛋微红,白了韩寒一眼,然后轻笑着道,“到时候再说吧,你以为,这皇宫,是你想让人进来就能进来的?”
韩寒哦了一声,该说的都说了,两个人顿时就沉默了下来。太后也不说话了,就这么拿眼神盯着韩寒瞅,韩寒在太后的淫-威下不敢抬头直视,低着头愣愣的瞧着光滑的书案发呆,片刻后,韩寒想起什么,抬头问道,“皇上怎么还不来?”
太后不咸不淡的一笑,道,“这几天来见皇上读书刻苦,所以,哀家允许他玩耍半天,下午再读书。”
“……”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早说呢?韩寒抓了抓脑袋上的中发,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先告退了。”
“不行!”太后摇头,这一道命令顿时让韩寒动弹不得,尴尬一笑,韩寒问道,“太后还有什么事情?”
“哀家今天无聊得很,你留下来陪哀家吧。”这不是请求,这是强制性的命令,韩寒留在宫里还不如早点回家跟柳云温存呢,嘴角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韩寒默默无语,沉默几秒后,韩寒突然退后几步,离得太后远远的,然后才说道,“在下斗胆直说,陪太后的事情,要么是太监做的事情,要么是先皇的本分,在下,不敢逾越!”
太后眯着眼睛,柔和优雅的脸蛋面无表情的盯着韩寒,她知道韩寒不想留下来只是为了回家,回家干什么呢?自然是陪他的娇妻了。
想自己一个太后竟然连一个弱女子都比不过,太后的较量的心思又上来了,开口,缓缓说道,“今日哀家也没事可干,干脆去国师你的府邸拜访一下吧。”
韩寒额头顿时一层细汗,这太后跟自己较上劲了是吧?“不好吧,她是小地方来的,恐怕不知礼数,到时候冲撞了太后,那就不好了。”见韩寒拒绝,太后也真不会死皮赖脸的追着韩寒不放。
心里微微不悦,太后缓缓点头,细长的双眼盯着韩寒,道,“哀家可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你像昨天那么冲动的事情,你退下吧。”
“在下告辞。”弯腰行礼,韩寒转身,飞快的跑出了御书房,太后稳稳的坐在红木椅上,看着韩寒那窜逃的模样,红润的嘴角微微上扬,在这深水皇宫内,太后自己,除了皇上,太后还是第一次对韩寒这外人升起关照照顾的心思,毕竟,太后已经将光复曌朝皇室的一份期望,投在了韩寒身上。
韩寒回到家里,府邸里的几个丫鬟正在顶着硕大的太阳扫地洒水,看到韩寒这么早回来,纷纷声音甜美的打招呼。
韩寒笑着跟这模样可爱的丫鬟们笑闹了几句,然后才走进了客堂后的卧室。韩寒进来的时候,柳云正穿着一件单薄漂亮的粉色长裙坐在木凳上,握着毛笔写着什么,看到韩寒进来,柳云漂亮的大眼睛顿时绽放出几丝光彩,笑着起身,一脸甜美关心笑容的扑进了韩寒怀里,“今天早上,为什么那个太监要这么着急的让你进宫啊?”
太监?想到了魏公公那笑眯眯阴柔的模样,韩寒心里就不寒而栗,笑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韩寒回答道,“没什么,一点误会,现在已经解释清楚了。”
韩寒不希望把朝廷里那些复杂的事情讲给柳云听,他可不想柳云跟着头疼烦恼,他要的,就是开心幸福、无忧无虑的丫头,这样的柳云,才是最单纯可爱的,“你在干什么呢?”
“我啊,我在给杭州的刘青云大哥写信啊,还有县长大人那里,我也正准备提你写一封信,谁让你不识字呢!”柳云最后面那一句声音降得很低,偷偷瞄了韩寒一眼,柳云轻声问道,“不会是皇上察觉出了你不识字,所以要治你的罪吧?”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在自己的忽悠下还能保持头脑清醒么?韩寒笑着摸了摸柳云乌黑浓密的燕尾长发,“放心,不会的,正好,我说你写,有些事情要和县长大人说一下。”
“嗯,不要,你自己写,我写一个字你跟着写一个字,正好教你认字呢!国师大人!”柳云俏皮的眨眨眼,这不客气的模样,越来越像一个管家婆了。
韩寒笑笑,无奈的点头,两个人共用一支毛笔,柳云写一个字,韩寒手指僵硬的比着葫芦画瓢,花了一刻工夫,这给李清县长的书信才能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