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早上的饭菜依然这么香甜可口,韩寒等人吃完了饭,佟湘玉就拉着任我行出去练功了,翠花抱着碗筷交给了新来的那两个女丫鬟去洗漱,剩下韩寒一个人无聊,这才想起自己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没吃饭呢。
琢磨了一会儿,韩寒捡起一块剩下的馒头,抓起那一盘大杂烩剩菜的菜碟子,走出茅屋,朝自己居住的屋子走去。
左兮从早上醒来,身子就不方便下床走动,从早上一直饿到了这几个时辰后,还没吃早餐的左兮有些受不了了,捂着发饿的肚子在被窝里滚来滚去的,这时候,房屋门被推开,左兮心里紧张,拉近身上的被子侧头看去,韩寒,这个昨天晚上和自己过夜的男人,正微笑着端着一碟菜和一块馒头走进来。
一刻后,坐在床上狼吞虎咽最后喝下一杯茶的左兮叹了一口气,目光呆滞的看着这脏兮兮的菜盘,惆怅的自言自语道,“从小只**致好看又好吃的饭菜,但是今儿个这一顿,豆腐和肉以及青菜都倒在了一起,跟喂猪一样没有任何诚意,但是却是我吃得最香的一顿了。”
“你知道就好。”韩寒笑盈盈的将她手里的盘子放到旁边桌子上,“你的生活,永远回不去了,大小姐的身份抛去,你跟那些丫鬟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没我们家的丫鬟长得好看。”
左兮微微皱眉,眉宇之间却有一丝倔强的不服输,“你是在嘲笑我么?”“当然不是,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韩寒耸耸肩笑笑,左兮皱皱鼻子不高兴的躺下,这个男人,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你和那个,脸上有道疤的姑娘,是什么关系啊?”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左兮一双双眼皮的眼睛瞥向韩寒,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看你们两个人不经常说话,但是关系默契,今早上……她看到我之后,似乎更是气的拔刀追杀你了吧?”
“嗯,一个年长的姐姐。”韩寒笑了笑没多解释他和佟湘玉的关系,甚至,韩寒自己都不知道如今和佟湘玉算什么关系呢,朋友?可是毕竟吃过人家豆腐了;夫妻?纯属扯淡呢;红颜知己?佟湘玉知自己个屁啊!
“哦。”听到韩寒的解释,左兮目光涣散的转移了一下视线,“你们,会离开这个岛的是吧?”
韩寒一想,然后就笑了,“你想让我带你出去?”左兮一脸期望的点点头,“大不了我跟在你身边伺候你,不再回宁王府,不与京城那面联系就好了。”
韩寒呲牙笑了笑,摇摇头,感叹的说道,“我家里有一个没过门的妻子,模样可爱性格单纯。”
左兮一愣,有些没明白韩寒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还有一个二房,生的模样娇媚,虽然是个安稳性子,但是一走出门去,总是能撩拨的其他男人醉醺醺的;还有一个小的,性格有些清冷,但是性感张狂,又有一身好武功在手,可谓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
说道这里,韩寒顿了顿,随即更是一脸灿烂笑容的看向了左兮,“那么,你觉得,我带你回家,有什么好处,优势呢?”
左兮一张脸色变得有些难堪了,瞬间也明白了韩寒的意思,听韩寒这么讲,自己,似乎真的比不上她的几位夫人啊。
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左兮不再说话了,叹了一口气,就躺在床上静静的发呆,韩寒也没理她,走出屋子,替她关上门,就去看风景晒太阳去了。
无所事事,那就是喝喝茶,聊聊天,再加练武了。韩寒一本《九阴真经》还没有练到一半,所以还需要努力,佟湘玉,更是每日都带着她自己的那一把圆月弯刀,没事就比划两下。
桃花岛的积雪融化了不少,海上的冰块也渐渐化解开了,只不过仍然不能开船,估计,再有一两天就可以了。
韩寒还没回来,房间里,就只有这么两个女人待着,一个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另一个沉默不语的坐在凳子上发呆。
片刻后,回过神来的左兮才发现床上的佟湘玉正眯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左兮吓了一跳,被这个女人注视着,头皮发麻,缓缓问道,“怎么了?”
“你这种女人为了活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佟湘玉不屑的笑了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大概也明白了,今儿早晨追着韩寒打了一路,但最令她生气的人不是韩寒,就是眼前这位。
左兮愣了愣,面色有些苍白,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看着佟湘玉,一脸真诚的说道,“如果我的身体能够挽回几十年的性命,或者几十年的自由,那么为什么我不这么做呢?”
佟湘玉一挑眉毛,突然语塞,没了理由的她,不过还是装作不屑的嗤笑一声,“若是我,宁可困死在这里,我才不会陪下身子来!”
左兮抿嘴笑笑,静静的哀伤着,“就算你自由自在平安无事,你也会舍下身子来配给他吧。”“放屁!”左兮口中的‘他’没有提及姓名,但是却让佟湘玉脸色通红,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佟湘玉伸手指着左兮的鼻子,恼羞呵斥道,“你以为我是像你这样的女人么!我们是两类人!”
“是啊,两类人。”左兮笑了笑,尽管这笑容有些惨淡,“你一身豪情,很是享受如今这自由自在走南闯北的生活,没人管教你,但是我不同,我从小生在商家,父亲在看到刚出生的我的时候,头脑都在琢磨生意利益的事情,我虽然不漂亮,但是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因为父亲知道,这样才会有富家公子看上,所以,当知道宁王府小王爷看上我的时候,尽管我不愿意,但是父亲二话不说就把我嫁出去了。”
左兮目光哀伤,一只手托着腮帮子,低头落寞着,“你活在这天地之间,我却生在囚笼之中,自然,是两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