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我父君的病,还有多久能好?”
收了最后一针,陆卿凌缓缓起身,看着姬玉宸说:“约莫还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主君才能恢复一些精神,大殿下无需担忧。”
姬玉宸自然是担心的,主君都已经这把年纪了,之前的那些大夫,他都是打点过的,唯独陆卿凌是褚知白带来的。
身份特殊,褚知白又向来是主君心腹,他还需得小心谨慎些。
前两天都是让人找了干净的女子过来,伺候着西魏主君,这几日倒是不用了。
女子为阴,男子为阳,阴阳调和,正好又能将体内毒素排除一些,加之那西魏主君本就是个好女色的,在这方面,自然就生龙活虎了些。
出了殿门,姬玉宸还跟在陆卿凌身旁。
此时正是下午,西魏光景好,气候也好,太阳的光线落在陆卿凌身上,一席白纱遮面,神秘朦胧。
“陆姑娘,前些日子是我冒犯了,不知姑娘家中有白事,若是不介意的话,陆姑娘可否去我府上吃杯茶,顺便再商讨一下父君的病情。”
他这话拉拢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路清开灵抬头望向皇宫外的斜阳,落下的阴影也有层次。
“储君殿下既然知道我家中有白事,便应该唤我一声楚夫人,我夫君姓楚,边成人士。”
“如今我要为他守寡,着实不便前去殿下府邸吃茶。”
姬玉宸脸色一僵,他几次三番示好,均被陆卿凌拒绝,即便是再好的性子也要被磨得没有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强求了。”
姬玉宸愤怒的甩袖离开,陆卿凌淡漠的看着,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看来这争夺皇位的戏码,不管是哪个王朝,他们都会争的个头破血流。
“哎,可怜了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年纪轻轻便要守寡了,这叫我可如何是好啊。”
褚知白斜靠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说:“听说那晋王殿下颇有手段,此番死法,我总觉得太过于蹊跷了些,会不会诈死?”
说完,褚知白的一双桃花眼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企图从她脸上发现一丝别的表情。
陆卿凌微微转眸,斜视着他,高傲清冷,倒是和晋王颇有几分夫妻相,就连气质都是那么的相同。
“到底是我丈夫死了,还是你丈夫死了?”
“我不管是诈死还是真死,我只认楚行烈的尸体。”陆卿凌默默的往前走着,褚知白就在后面儿跟着。
她一停下来,褚知白险些撞了上去,响起那日某处的疼痛,他赶忙后退,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你又要干嘛!”
陆卿凌翻了个白眼:“我要回偏殿了,你要跟着一起?”
“莫不是要让人觉得,你褚知白就是个企图欺负一个寡妇的无耻小人?!”
“我不是!我没有!”褚知白涨红了一张脸,指着她大声的说:“你不要乱讲,我可是很纯情的!”
说完又在心里默默的添了一句,虽然他对寡妇没兴趣,但对陆美人儿有兴趣啊。
“算了,看在你死了男人的份儿上,今日我便带你出去见见世面,正好今日我得了主君的出宫令牌,也不会有人拦着。”
他往前走着,知道陆卿凌肯定会跟上来的。
因为这皇宫着实无聊的很,现在楚行烈已经离开了西魏皇宫,回了偏殿也着实无趣的很,陆卿凌当然是要跟着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