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哄笑一团。
本来在做笔记的冬明月刚一抬头就和薛瀚四目相对,也有些惊讶他的急切,薛瀚手里的伞把直往下潲水,水淌了一地,他本人也衣角沾湿。
“你还背着书包,怎么,逃课了?”
数学老师的质问引来班长的解释:“老师他请假了来着。”
“还不滚进来,干嘛杵着?”数学老师毫无师德的怒骂下,薛瀚在学生们的笑声和审问目光中走进班级,着实是有些狼狈。
不过他坐下后还是很多同学讶异的询问情况,可见人缘。不过他放书包的间隙里也回头瞄了一眼冬明月,似乎是确认她真的在那里。
游名川本来在睡觉,被吵醒后也注意到,来回打量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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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李今天没在学校,冬明月着急问他情况,但兴许是听说了方宇的事,整个学校人心惶惶,很多人背着书包离开,而陶李直到放学也没回来。
本以为就这样了,但放学后收到了短信,陶李和三机组的人就在交易所等自己,要冬明月过去把她手里的股全部抛售给他们。
冬明月告诉司机自己要和朋友去奶茶店吃东西,让司机先回去,赶紧赶过去。
交易所三楼内,已经是坐了很多人,到处都是繁忙着自己的事的人,但这里的小休息室还被三机组暂时征用,门口帘子外就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皮肤很黑,个子很高很壮硕的男人。
“你就是冬小姐?”左边的一看就是那种肮脏的地痞无赖,简称地癞,看一眼都让人觉得阴森,不像阳间生物,“林总就在里面等你呢。”
林总?总经理?
冬明月咽咽口水,她还背着书包呢,镜子里可以一瞥她的样子,清纯到被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更像是即将步入火坑一样。
冬明月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第一次和帮派见面,她也是感慨万千,以为都怪这里是平行世界,本该发明出治愈艾滋病的药的药溢丰山根本就没成功,根本不靠谱。
进去后,意外的空间很逼仄,陶李已经坐在烟雾缭绕中了,朝她挥手,冬明月赶紧过去。
“林叔,这就是冬明月了。”陶李显然是因为家境特殊所以有资格叫那个男人为“叔”,但冬明月还是说:“林总好。”
“别,叫林叔。”
那男人一圈清淡胡茬围着脸,袖口干净到洁癖,拿着茶壶,但看姿势显然只是为了装一下儒雅高雅而一点都不熟练,旁边的小弟给他倒茶。
“其实呢,我真的很稀奇啊,冬局的女儿,居然会投入这个股。你知不知道,这个药溢丰山,背后是他们那里的帮派在操纵,本来就是杀猪的,没想到你会买。本来我也不看好的,没想到的是,原来那里面还有内幕,原来药溢丰山还可以得到上面的扶持。”
林叔说了一大堆,抬手示意小弟,小弟直接拿出一个行李箱,放地上横着打开,冬明月看了一眼就惊了。
都是红色的大钞。
“我也是低价买入,三十万,一分不少,你点点,点完提走。”
林叔开始抽烟,抽的叭叭作响,令人联想吃饭一定也吧唧嘴,反正是很恶心的声音。
但这声音却有点像是天籁,毕竟冬明月的钱回来了,她以后还是要和后妈斗的,如果现在就欠外面的贷款还不上,以后肯定是落了下风。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甘心就这么收手,就这么承认自己输了。
自己应该是重生回来的混的最败家的一个吧.....冬明月心里只剩下自嘲。
她还真的去看看是不是假钞,毕竟不能被这些小把戏骗了,万一他们真的拿假钞,她以后也不能再去找,就这么被众人围观着,冬明月还把手伸到里面去看里面的钱的数量和真假。
这一看就看了快五分钟,也是有些尴尬,不过林叔和陶李偶尔聊两句,也没有笑话她。
“点完了....那个。”冬明月站起来,一直蹲着点钱也有点累。
“那行,交易去吧。你的股,我全要了。”
林叔一站起来,陶李也跟着站起来。
“真没想到,我还有和你们这种小娃娃做生意的一天呢。”
林叔笑得非常自信,让冬明月不禁可怜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假文件给骗了。
不过冬明月是千算万算也差点没算到,这个时候怜悯着林叔的她,浑然不知自己正踏进他们鳄鱼的陷阱。
她也几乎要忘了,陶李和她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之前,她是威胁过陶李的,而陶李最是记仇。
从那个时候起,陶李就没打算放过冬明月。
“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跪下来求我。”
陶李关于女人的自信都被冬明月轻易摧毁了,这让他对女人已经有一些的恐惧,但冬明月却不以为意地和薛瀚还“搞暧昧”,之后更是高姿态地威胁陶李,从小生长在大男子主义家庭的陶李怎么能够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