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假的,是早就把自己当成猎物的局。
因为...他给陶李的公章和伪造的文件,公章是文具店的模拟玩具章,文件是去计算机室胡乱ps编辑的。
完全是搞笑一般的东西,居然能骗了三机组。
其实50万也不是那么想拿回来,只是想测测陶李是不是个好人更有意思。
结果很可惜。
冬明月没有再说这事:“烦死了,不想跟你说这个,我回班了。”
“我真的不想对付你了,对付不过你。”陶李说,“只希望你原谅我。这周末我爸让我可以去乡下酒庄随便玩,还能钓鱼玩,我请你去,当做我道歉。”
“酒庄就我们两个?”冬明月点头,“行啊,我信你最后一回。”她离开了。
陶李愣在原地,他根本都说的假话,只是想破釜沉舟把冬明月骗去酒庄,把他也捆起来当做报复。
但是....但是,冬明月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信他最后一回....冬明月肯定不完全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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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烟的人比如他戒半个月,期间经历的难受都可以忍住,也不是特别烦躁。
半个月到期可以抽烟了,正兴奋呢,打火机却突然不好使,这个时候的他是最想砍人的。”
叔叔摸着小侄女的脑袋,看她吧嗒吧嗒吃棒棒糖的傻样,继续说:“这个道理懂不懂是什么意思?”
小侄女垂着哈喇子嗦着棒棒糖,头也不抬一下。
一旁微微弯腰坐着,面朝地的阴沉少年说:“不能轻易期盼,永远不能过度期望。”
“——也永远不能轻易打开放纵和喜悦的阀门。”
少年说完,他后面坐着的三个初中生、高中生年纪的同辈堂弟全部傻了。
“殊哥,还是这么厉害,不管三叔又说什么稀奇古怪的话,他永远能咔咔给一顿阅读理解。”
“是拍马屁吧?”
“闭嘴吧,小心被听到....”
他们窃窃私语主要靠信息交流,手机按的哒哒响。一片红色的秋叶落在地上,林叔的皮鞋把红叶踏住,对那三个侄儿摇头:“你们好歹少玩手机,看看林殊!”
刚才说话的少年双手交叉,直起腰身,他腿暂时受伤,直接坐着轮椅,原本读大二现在也只能请假回家养伤。
“三叔,家里的风景还是这么好呢。”
无视门庭一堆走来走去的流氓,林殊接过保镖递来的一杯暖茶。
“我节前特地找人种的银杏。很美吧。”林叔笑笑,很爱惜良才地看着林殊,家里晚辈这几个的爸不是坐牢就是死了,他对于他们亦叔亦父。
林殊没什么表情,一向沉稳,林叔在他念初中时就夸过他多次心性强大,林殊也刻意锻炼自己一定要有城府,能稳住,现在成果已有。
“是时候让那个冬明月把钱给我吐出来了。”林叔拿起飞刀,掷向树上贴的冬明月的照片,一发即中,保镖把照片拿来捧给林殊。
“虽然你忧伤在身,但还是要锻炼你的,去把他带来吧。”
林叔又看了眼那三个玩手机的,让小侄女从自己腿上下来,“我这老胳膊老腿也经不住了,你们几个回去吧,今天家庭会议...”
他活动一下筋骨:“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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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明月在休息室对着镜子练了一下街舞,然后回班收拾书包,没想到半小时前都放学了,游名川还没走。
他一个人坐在冬明月的座位上,看冬明月提前回来还有点尴尬。
游名川脸上的雀斑已经开始发白,虽然看着不太健康,但他原本五官被雀斑破坏的基调也回来了,虽然不是什么帅哥,但五官周正,也不胖,绷紧着唇线给人一种闷骚的偏执呆板感。
“起来。”冬明月没给他好脸色。
游名川站起来,比冬明月高一个头。
冬明月低头收拾书包,游名川嗤笑:“不好好学习跳什么街舞,你能考几分?”
虽然以前是朋友,但现在语气是真的冷。
“不用你管咯。”冬明月也阴阳怪气回一句,背上书包就走,游名川在后面紧跟着,“你干嘛跟着我?”
冬明月回头死瞪他一眼,把游名川瞪生气了。
因为那绝不是**类的,也不是娇嗔,是完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你踏马的有病吧,这么瞪着我干嘛!”
游名川破口大骂。
“你最后还是申请了贫困补助吧,拿到钱了吧?”冬明月甩开游名川拽自己的手,回头指着他,“我瞧不起你,离我远点,再让班级那些人继续针对我也无所谓,不过他们也可能不听你的话吧!呵呵!”
说完冬明月感到一阵畅快,更想游名川再更加生气一点,于是双手放嘴边,吐舌头做了个极其不屑的鬼脸:“滚吧你。”然后转身就快速跑开。
游名川愣在夕阳里,两秒后气急败坏追上去,无视自己家来拦自己的司机,“冬明月你有本事你别跑!”
冬明月今天没让司机来接自己,俩人就这么一个跑一个追,冬明月停在一处无人的广告站牌前,手扶着膝盖,回头看游名川背着书包还在追,直接就要破口大骂。
反正自己口袋里现在随身有折叠刀,也不怕他。
但刚要开口,一辆面包车就停在他身边,车驶过之后,游名川和冬明月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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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被绳子胡乱绑着,像以前战时俘虏一样,绳子另一头绑着游名川的手,再前面的一头绑在风扇柱上。两人的眼睛都被布蒙上了,只能听见声音。
“冬明月,你在吗....”
游名川刚说完就被一个人推了一把,一口吓人的粗暴男音叫道:“闭嘴!”
冬明月双手握在一起,闻到空气里挥之不去的烟味,知道自己很快要犯病了。
风扇悠悠的转,这是林殊第一次看见冬明月。少女纯真的面庞透着青涩,除此之外再无可以流连之处。
林殊坐轮椅上翻着一本书的一页,头稍微抬一下审视游名川,突然皱眉:“这货怎么回事,你们把他绑来干嘛?”
“因为是一起的所以...”小弟迟疑着,开始后怕。
林殊放下书,伸出食指横着晃了晃,满眼嫌弃,他身边一个男人立刻冲过去拽着那个小弟过来,把他一脚踹地上,让他狗啃泥似的跪趴在林殊脚边。
林殊的鞋底踩着他的脸。
“这是给我找麻烦知不知道?”
说话的时候林殊似乎根本没添加感情,轻飘飘的,小弟很快惨叫着被拖出去挨揍了,离开前都不断求饶着:“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好了,把那个男的先带走吧。”
林殊让人带走游名川,小弟把冬明月带到林殊面前,冬明月的下巴被掐住左右晃了晃,林殊甩开他。
“长的也就那样,我可告诉你,你现在有麻烦了。”
冬明月声音清冷地问:“你是林叔的什么人?”
他刚开始说的时候的确吓到林殊了,但很快意识到此叔非彼殊。
“老大说话你把嘴给我闭上!”一旁的壮汉喽啰再次大吼,但冬明月没有哆嗦。
林殊看在眼里:“简单来说呢,就是我们有可以诬赖你爸干坏事的证据,你也不想你爸知道你背后作死联络我们吧?”
冬明月皱眉,但没有吓坏的样子,林殊更是对他很奇怪,觉得他不是一般人。
然后突然,冬明月张开嘴要开始说话的时候,猛地前屈身体,浑身哆嗦,很难受的样子。
流氓们和林殊都看着,一直看到冬明月倒在地上抽冷子一样微微发抖。
“你怎么了?!”
“药...我要吃药了...”冬明月的手胡乱抓着什么,满手冷汗,“在我书包前格里,快!”
林殊见流氓们手足无措站着,也喊道:“你们快去拿!”
很快,冬明月被一个流氓扶着抱起来靠在他怀里,然后一个流氓蹲着,打开一个药瓶,林殊没忘看一眼说明书,“这个给她吃两粒.....水!”
林殊心里感慨这小弟的笨,难道给冬明月干吞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