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过太多太多的因为没有权势就被暴言嘲讽、抹杀人格、殴打凌虐的人。
亲眼目睹因为没有背景就被没收了仅剩财产代步三轮车;被周扒皮老板强占人生时间,每周工作六天,还被视作理所当然当成没脑子只能被管理的打工奴隶;被强行收款项充做豪鬼们吃喝玩乐的费用被占走房屋;一次治病被医鬼们生吞了两百万全家积蓄的人。
也见过太多太多的被权鬼们吃肉只给人喝剩汤的事件,很有才华的人四处碰壁每天每天苦读着权鬼的子孙却轻易占了他人的上学名额,不管是研究生还是入学入职,不管是开公司还是打工,哪怕出家,都有数不尽的腌臜人和恶心事。
没有权势,比没有金钱还要可怕。
没有权势,就等于被木桩定着跪在地上,只能依靠别人心善过活,如果上面的人性格很好那真是太好了,但若别人不心善,那么他们贪婪、作恶的恶果也只能自己受着。
没有金钱,就像本来跪着的人就连头都被钉子锤到地上,只能住着肮脏的房屋,吃着油污的饭菜,被人数落着、嫌弃着,望着一望无际金碧辉煌的八号大街,了此残生。
前生,杨明月之所以当了捞女,正是切骨感受到这悲哀。
她不能清高,不能正义,她才能那么快那么久地住在富丽堂皇的酒店,才能在没素质柜姐面前有资本指桑骂槐。
薛瀚给她的其实不只是金钱,更是权力。
——而今生
今生的冬明月,起步太高,有个全市第二老大一般的爸爸。
“游名川,你也不用太生气。”冬明月注意到周围同学也在看自己,不由得笑的更自信了,慢慢说,“我就是想告诉你。”
“只要是伪装自己有贫困,而在学校这个对别人不公平的所谓象牙塔里,拿着上面给穷人补贴的【助.学.金】的人,在我眼里,都是垃圾。”
“是不是家里没房子住、所以急着攒钱买房子了?
没有看到那个助字吗,急着领助学金是残疾所以必须要这个钱才能学的下去课本?”
冬明月已经注意到原本脾气算温吞的游名川,前所未有地额头爆青筋。
不错,就是这种表情你越这样,我越是要说。
要训斥的正是你这种人,手握权力,似乎唯我独尊,别人都不敢反抗你是吧?就让我来反抗你吧。
“在我眼里啊,这种人呢,”冬明月扯起嘴角,“毫无价值。游名川,你家很有钱还这样,真是让我没想到。”
同学们低低喧哗,他们不在乎冬明月说的话的中心思想,庸俗的他们只在意冬明月的过于出挑和与众不同。
异类。
“有病吧。”
“小心点,别说了,别惹那个神经病。”
“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人家只不过是伪造贫困,大家不都在做吗?冬明月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吗?真好笑!”
社会上笑贫不笑娼的风气,杨明月一直很厌恶。
既然一直缺乏一种声音来讨伐这些为了物质毫无脸面和仁义约束自身的家伙,那么她就做第一个发声的人。
突然也理解了孔孟当时为什么被世人所恨和排斥,这都是一样的嘛。
虽然仁义礼智信被写进课本,似乎占领了道德制高点。
但其实.....大部分人还是庸俗的非仁人、非义人。
本以为是默认标配的正义属性,其实是稀缺品。因为是稀缺品,因为社会是熔炉,从来不是香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