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裕德帝共同饮宴的有四人,太子靖璋,二皇子靖玹,三皇子靖瑭,还有七皇子靖瑧,其余三位皇子,六皇子靖璚要回敦秀宫喝药,四皇子靖璁早就喝多了,现正留宿在皇后中宫,如今绮云正在照顾他,而眼下的五皇子靖珵,也早已酩酊大醉。
五皇子本是酒量极好的,但是近日却被情所困,借酒消愁愁更愁,所以,第一个,就醉倒了,如今正趴在裕德帝的龙书案上,说着醉话。
靖瑧生怕自己的亲哥哥,当着众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醉话,引来祸事,忙忙起身,暂时跟裕德帝告了假,准备将靖珵送回颙华宫母亲那里暂住。
刚刚领着小得子和小阔子,扶着烂醉如泥的靖珵,走出乾刚殿,就看到一人影,在朦胧的月色下踱步。
“谁在哪里?!”靖瑧问。
只见那人听到他的声音,没有行礼,反而朝他小跑了过来。
试问整个皇宫里,哪个宫人敢如此对待靖瑧,只有那一人,就是锦华。待锦华走近些,靖瑧松了口。
“好不容易免了你的御前侍奉,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靖瑧问。
“你现在可不可以陪我去趟囫囵庐?”锦华急急的问,可见是寻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却又是很急的事。
“囫囵庐?……”靖瑧迟疑,“可是可以,但是我要下把五哥送回去,一同走吧。”
锦华点头,跟上了他们主仆四人。
除了乾刚殿后院的右侧面门,靖珵忽然一抖身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五哥?!”靖瑧上下打量他。
“走吧,我们一同去御花园,我也有事情要去御花园。”靖珵俨然一副很正常的样子,刚刚的醉意阑珊,莫不是装的?
天呢!这,这,这可是有欺君之嫌那!靖瑧和锦华,看着已经走远些的靖珵,也赶忙跟了上去。
“五哥,你没事儿吧,不要撒酒疯好不好,赶紧跟回去休息。”靖瑧说道。
“七弟,你就成全五哥这一回吧。”靖珵朝他深深一揖。
靖瑧没再说什么,只是拉上锦华,紧随其后,一同去往御花园了。
进入御花园,他们就兵分两路了,靖瑧跟锦华一起,去囫囵庐,而靖珵则领着小阔子,钻进了瑞丰亭。
锦华和靖瑧前往囫囵庐,但是靖瑧却不明何事。
“为什么要去囫囵庐?”靖瑧问。
“是金鹰约我前往。”锦华如实说出。
靖瑧听罢便停下了脚步,锦华不解,回头去看,只见靖瑧杵在月光之下,锦华回走了几步。
“他如何又来招惹于你?你又为何要去赴他的约?”靖瑧有种如临大敌般的压迫感。
“他为何约我,我不知,但是我前去赴约,?确实疑问这个。”说着,锦华紫腰带中取出了那块原型的半透明的石头。
靖瑧接过来端详良久也不知为何物。
“这又是什么?”靖瑧问。
“我也不知,当初是他强要拿走我的帕子,临走之时给了我这个东西,说是交换,我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所以他今日约我,我才想前去把这个还给他。”
锦华的一番话自证了清白,靖瑧也觉得是自己小气了,于是歉意的陪同她一同前往囫囵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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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瑧锦华与金鹰王子有如何的故事暂且不提。单单翻回来,看一看靖珵到底为何去了瑞丰亭。
今日是月圆之夜自是不必说,今日也是家人团聚之期,而靖珵独自一人,坐在瑞丰亭里,将四面的大门统统打开来,独自一人伏在瑞丰亭里的条岸上望月发呆。
不多时,只听得敲楼上鼓打二更,靖珵看了看通往后宫的来路,除了成群结队的羽林巡逻,别无他物。
“爷,如今已经中秋,露水重了,奴才给您取个披风来吧?”小阔子主动问。
靖珵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去,小阔子也只好作罢。
终于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通往后宫的来路上,一主一仆,袅袅婷婷的,朝着瑞丰亭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