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冒昧的问一句,这丫头怎么得罪您了?不如唤她来,当面说个清楚,让她给您赔个礼道个歉,如今她是皇上跟前红人……”
“住口!”周皇后怒道。
琼心赶紧停了手,跪在了地上。
“是奴婢多嘴,不该当着娘娘的面乱说话,奴婢该死,该死!”说罢,琼心自己掌了嘴。
周皇后见她反应伶俐,反而笑了,朝她摆摆手,继续按|摩。
“罢了罢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伶俐?!”周皇后伸出一只手,琼心忙忙托住。
“倒不是本宫容不下她,本宫只恐她存了非分之想,整天狐媚子似的在皇上跟前晃来晃去,皇上虽然已近半百,但龙虎之心恐怕还是有的,这丫头如今出落得越发狐媚了,难保哪天……”
琼心立在一旁,思忖了一会儿:“当初太后容不下她,奴婢听说是因为太子殿下,如今太子妃也容不下她,想想这倒是真真的一个人宿命了。”
“哦?怎么讲”周皇后好奇。
“她呀天生的,跟男人扯不清的关系,但是处处被人忌惮的命,可偏巧,忌惮她的,还都是地位尊贵的,呵呵呵……”琼心一阵笑。
“你呀!以前重心在,到不觉得你是个伶俐的,如今倒发现你比她伶俐,还会看眼色。”周皇后享受这琼心按|摩带来的舒适感。
“我呀,是皇后娘娘调|教的好,之前重心姐姐跟前,自然没有奴婢的份儿,也只能默默的记着娘娘的事情,掂量着哪天重心姐姐忙过来时,不至于让娘娘不舒坦。”
琼心是给外表讨巧的姑娘,一笑两个甜甜的酒窝,众人本都以为她是个灵巧又单纯的人,没想到乾刚殿两句话,重心的命就没了,如今浴坤殿,她是大宫女,谁也不敢招惹,比平时跋扈的重心,要狠毒的多。
“还好有你这么个贴心的。”周皇后拍拍她搭在肩上的手,以示褒奖。
“本宫忌惮这丫头,还有一方面,当初太后身边的灵心,就是因为这个丫头失了宠,白白的浪费了本宫的一颗棋子,如今重心又没了……所以,本宫更是忌惮的很了!”
“娘娘好了,午睡后奴婢再给您捏一捏。”说着琼心扶周皇后起身。
周皇后走到了床前不远的秀墩前,坐了下来,琼心朝宫人们摆摆手,宫人们依次伺候皇后娘娘洗漱。
“娘娘和比跟她计较这些,想她也翻不过什么大浪的。”
琼心为周皇后奉上漱口的碱水,周后漱口后,琼心又递上了从药汤中新鲜取出的揩齿木,周皇后嚼了一会儿丢进了铜盂里,又用淡盐水漱了漱。
皇后娘娘净面十分讲究,净面之水,是每日宫女们收集了花朵花叶上的晨露,和了头天滚开后晾一晚上的,再兑上早上烧的阳水,方是皇后娘娘的净面水。
周后对净面过程更是讲究,净面前先用放了新鲜花瓣的热水熏蒸,待面上温湿了,才用净面水洗脸,其间还有用胰皂清洁。
“娘娘说哪里话,娘娘疼了我们这么多年,当时情急,奴才也不得不……”话说一半琼心突然不说了。
“重心可惜了。回头你打发人,去她家里安顿安顿,再给五百两银子,给她爹娘安家,再去公塾给他弟弟捐个学籍吧。”周皇后叹了口气。
“是!娘娘心善,奴婢回头就打发人去。”
“只可恨,那丫头没有除掉!”皇后恨恨的说道。
“娘娘,奴婢冒昧的问一句,这丫头怎么得罪您了?不如唤她来,当面说个清楚,让她给您赔个礼道个歉,如今她是皇上跟前红人……”
“住口!”周皇后怒道。
琼心赶紧停了手,跪在了地上。
“是奴婢多嘴,不该当着娘娘的面乱说话,奴婢该死,该死!”说罢,琼心自己掌了嘴。
周皇后见她反应伶俐,反而笑了,朝她摆摆手,继续按|摩。
“罢了罢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伶俐?!”周皇后伸出一只手,琼心忙忙托住。“娘娘,这是内务府新晋上来的花汁胰皂,说是净面很是洁净,还有花香。”琼心打开了皂盒。
周皇后点点头,取出来一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浓淡适宜的味道,但是这味道虽然好闻,但却好似不是大夏的花汁。
“这是波斯的玫瑰花汁做的?”周皇后问,
周皇后蘸水揉了揉,质地确实细腻,遂在脸上揉搓几下,感觉脸上的皮肤光滑了许多,心情一片大好。
待洗漱完毕后,琼心又为皇后梳理了头发,更了衣,一切准备停当,方才用了早膳。
一顿清淡甜美的早膳还没用完,就见报门的太监进来回话,说贤贵妃带了礼月来求见,周皇后摆摆手,示意传进来。
不久贤贵妃领着礼月等人走了进来。
“臣妾,奴婢等,给皇后娘娘请安!”
“罢了罢了,妹妹恐也还没用过早膳吧,坐下来一同用些吧,这是小厨房,才煮的冰糖芡实粳米粥,倒是有几分清甜,这个季节吃,上好。”
周皇后倒是真心张罗,贤贵妃也没推辞,坐了下来,立刻有宫人奉上了一小碗,贤贵妃吃了几口确实清甜。
要说先前,周皇后还是多少忌惮贤贵妃的,因为裕德帝对贤贵妃圣宠一直不衰,贤贵妃平素又八面逢源,人人都念她好。不过,自从四皇子靖璁与关陇卢氏联了姻,皇后对贤贵妃态度大转变,时时的倚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