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老奴是混在钦天监的事务里一同送去的,安排的体己人。”
靖玹点点头,朝黑斗篷摆摆手,黑斗篷行礼告退了。靖玹吹了声口哨,他布置的人,从崇德宫四面八方跑进了院子里。
“有没有人经过?”
“回王爷,只有一队日常换岗的羽林经过,并未停留。”几人禀报。
靖玹点点头,朝众人摆摆手,众人分散离开了,随后他也离开了崇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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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庆宫?正殿内
秋日的阳光斜斜的晒了进来,照在各色花草上显得格外的郁郁葱葱,这里是太后宫里新晋隔出来的小花房,此刻郭太后正躺在花房里的摇椅上,舒适的享受午后时光。
桂纯嬷嬷抱着一床毯子走了进来,见太后正沐浴阳光,闭目养神,悄悄的将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桂纯嬷嬷轻手轻脚的起身,准备出去,太后却唤住了她。
“还是你贴心。”
桂纯回头去看,太后依然闭着双眼假寐。
“老奴还以为您睡着了。”
“睡了一小会儿,就醒了。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太后问。
“这不是,那暹罗国进贡了些燕窝嘛,老奴想着,有些您可能会留着赏人,老奴就去分辨了分辨。”桂纯嬷嬷道。
“你又不像素纯,精通这些,还上这个心?”
郭太后的语气不阴不晴的,说的桂纯嬷嬷有些诧异。
“太后,您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了?”
哎……郭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还不是为了卿丫头!哀家听说皇帝对她这个儿媳不是很满意。”郭太后依然闭着双眼。
“依老奴说,太子妃确实该管一管了。老奴可是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说太子妃在东宫里,待奴婢非常苛刻,做错了一点小事儿,非打即骂。日久天长了,这……可不太好。”桂纯嬷嬷说的直接。
“哎……冤家啊!孽债呀!”
郭太后抬眼看看窗外,沉吟了半天才开口。
“桂纯,你也搬个椅子来,跟哀家聊会儿天儿,哀家很多事情憋闷的慌。”
“是。”说罢,桂纯嬷嬷叫外面宫女搬进来一把椅子,自己则为太后新泡了一碗茶进来。
“这是东南省今年新晋上来的胎菊,最近天气干燥了,难免会上火,这个茶,清燥疏肝还明目。”桂纯嬷嬷将茶碗放在了太后身边的茶几上。
“你自己怎么没泡一杯?!来啊!”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给你桂纯嬷嬷也泡一碗胎菊来。”
“是!”那小宫女下去了,不久就端了来。
“谢太后。”
是。”说罢,桂纯嬷嬷叫外面宫女搬进来一把椅子,自己则为太后新泡了一碗茶进来。“行了,你我几十年的主仆情谊了,还跟哀家说什么谢不谢的。”太后笑了笑。
“太后,老奴有一件事看不真。这次的女尸案,您怎么一个字都不过问?放手让皇后和贤贵妃去处理?”桂纯问。
太后并没急着说,扯出了一抹极其无奈的笑容。
“不然呢?”太后沉吟了一会儿,“那日皇后来说锦华那丫头与人通奸有染,还话里话外的要告诉哀家,她勾引皇帝。哀家虽然不信这通奸之事,却也与她做了这一场戏,可结果呢?”
桂纯嬷嬷不吭声。
“如今皇后的胆子越发的大了,设计这么个局,让人往里钻,最后却搭上了自己的手下,哎……早就说过她愚蠢!
这件事情,明明就是皇后在搅混水,她的心思哀家又怎么会不知?自己明明是正宫,太子之位却是别人的,自己才是中宫皇后,可皇上偏偏最宠幸的是贤妃,其次是德妃,然后才到她,哎……”
太后摇摇头,又无奈的笑笑。
“太子羸弱,过于善良,咱们辛苦设下的局,让这丫头去了广储司侍弄奇珍花卉,本想借着万国盛会,把这丫头放进文津阁,替太子多多的拉拢青年才俊,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竟让她成为了皇帝身边的红人,这几日小多子来报,皇帝越发的倚重这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