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穹领会他话里的意思,从方才的攻势中极力抽身,“主子快去灭了机关,我来掩护!”
晏敬尧脚步微抬,一道玄色的身影仿若惊鸿游移,旋转之际移到了南部机关处,游刃有余,箭矢皆落而毫发无伤。
一记掌风狠狠落在出口处,只一瞬,方才如雨的箭矢瞬间安静下来,周遭一片腥风血雨重新归于死寂。
“走!”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攻势停下,二人重新发动功力落入井底,看见井底有一石桌,石桌上暗暗燃起两盏油灯。
川穹赶紧起身检查,确认灯无异之后递给自家主子,两人沿着京中小路一路往前,所见之处皆是无尽的石壁和植物,仿若不受控制一般疯长,蔓延了半个井底。
两人沿着植物稍少处一路往前,走了小半时辰,渐渐觉得不对。
“殿下,我们好像一直在绕路!”苍术细细注视着沿途的景物,只觉得根本就是之前所见的路,那这么说来,自己跟主子难道是迷路了?
“不好。”晏敬尧沉声道,接下来便听见金属碰撞之声,井上出口竟然被一块巨大的石盘堵住!
他轻笑一声,看来今日这出请君入瓮,怕是蓄谋已久。
只是,布阵之人怕是低估了他晏敬尧!
“川穹,再沿路走一遭,沿途做下标记!”
川穹应声,掏出腰间短刃,割断了前面藤蔓的树皮,做下标记。
两人一路而行,一路做下标记,不出所料,还是回到了原点。
“的确是阵法。”川穹低骂了一声陈永福心思恶毒,又起身检查方才自己所做标记。
“主子,刀口竟然浅了!”川穹十分清楚自己腰间这一柄短刃的脾性,力道也是驾轻就熟,此番这样肯定,必定是刀口变化无疑。
晏敬尧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油灯,眸光一凛:“赶紧灭了油灯!”
“井中常年不见光亮,故而青藤能暂且平衡。这两盏灯在那里也是多有蹊跷,此番布阵之人借助灯光使蔓藤愈发疯长,若是不灭了火,怕是要被活埋在井底。”
晏敬尧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愈发显得风华难掩,光彩夺目。
川穹心里一沉,都怪自己方才一时大意,幸而主子发现的早。
但是现在自己和主子被困在井中,即使灭了灯,若是找不到出口,自己和主子也怕是要葬身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