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也不戳破,顺着他的动作喝下一杯杯酒,运了内力让自己看起来面颊绯红,双目迷离。
“殿下,不能再喝了,白鹭醉了。”女子口干舌燥,带了几分媚意,撒着娇。
“那便睡吧。”晏敬尧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蛊惑着她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不一会窗户外面就闪现一个黑影,白鹭捏紧手心,专注地去听。
苍术从窗外进来,扫了眼白鹭,语气里有探究:“主子?”
“说。”晏敬尧道,“本王知道你要过来,方才灌醉了她,她不会知道。”
苍术应声,赶紧汇报:“主子,我们的人已经在随州设好了伏,等着瑞王的人呢。”
“这是暗卫截获的瑞王世子的密信。”
“好。”晏敬尧接过苍术手里的密信,赶紧扫了一遍,眸色骤然收紧。
这边的白鹭却是心里一紧:敬王的人在随州设伏?听李大人说他们在随州取路进京,现在岂非瓮中捉鳖?
晏敬尧示意苍术离开,走到了烛灯面前,将手里的密信烧掉,还未烧完,就被折返的苍术叫了出去。
白鹭感觉他走远了,赶紧起身从烛灯里将那封密信拿出来,密信被烧掉一小部分,幸而大部分自己都可以辨认。
她望了望四周,将密信藏好,道了别说身体不适,赶紧去找李文儒。
李文儒眯着眼睛,在烛火下方细细辨认。
“随州有伏,三日之内,改道临州。”李文儒看着密信上的字迹,心里有几分忐忑。
如今敬王殿下将他们的人揪了很多出来,这最后一拨人可是好不容易去了随州,是重中之重。随州地势平坦,交通发达,哪像临州山地起伏,地势逼仄,不好赶路。
但是这流畅潇洒的行书,右侧墨稍浓,见微知著,倒显得左侧开笔微微急促,字体中心偏向于左上的风格,还有字里行间难掩的风华,可不就是世子殿下的字迹!
他之前有幸见过世子的真迹,不同于女流娟秀的瘦金体,世子殿下的真迹是潇洒肆意的行书,这一点除了他们内部人员,极少有人知道。
洛城这边的事情一直是公子负责,他们知道公子和瑞王世子向来不对付,怎么如今二人竟同时管了起来?
三日之内,改道临州公子这边倒是一直没来信儿,瑞王世子今后可是要集成瑞王的勋爵的,公子只是谋臣,这孰轻孰重
若是让公子知道,断不会随了世子的意。
大不了先瞒着公子,毕竟瑞王世子是谁都知道的不好相处,他是断断不敢得罪。
云意珏刚刚沐了浴,披散着一头青丝坐在梳妆镜前,细细地用帕子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渍,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听得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晏敬尧推门而入,“小珏儿。”
云意珏停下手中的动作,背过身去,也不理他。
晏敬尧失笑,小丫头这是还在跟他闹别扭呢。
他起身前去,看着她还未擦干的头发,蹙了蹙眉,无奈的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帕子,轻揉着她的发丝。
他动作很轻柔,云意珏只感到头皮一阵酥酥痒痒的,痒到了心里去。
晏敬尧的手很温暖,有几次不慎触碰到云意珏的耳朵,惹得她身上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