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城,一队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今日入城,听闻这轿子里的新娘是瑞王最宠爱的小郡主,他们城主的新夫人。
清瑶郡主坐在马车上,将腰间的鞭子藏的紧紧的,仍然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没想到父亲竟然那般绝情,相信那个什么公子的鬼话,将自己许配给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做续弦,就只为了南疆的金银和权力。难怪兄长会为了父亲对那人的过渡依赖毅然离京,父亲当真是相信一个外人比自己的子女都多!真是老糊涂了!
她是瑞王府的小郡主,京城谁见了都不敢得罪的人物,怎么可能甘心嫁给一个老头?还是南宁城这种荒蛮之地!但是父王心意已决,又向来薄情,硬是将她断了三日的吃喝,将人给绑上了轿子。
清瑶郡主一听到外面迎亲的奏乐声便火冒三丈,原是父亲给自己下了软筋散,一身气力完全被抽空,但是今日是成亲之日,定会给自己解药,皆是自己再逃回去,那帮人还能绑了她不成!
“哎呦,真是可怜了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南宁城谁不知道这城主是个酒色之徒,光是妻妾就有几十个,听说啊,前一任城主夫人是生生被他折磨致死的!”
“你可别瞎说,听说这新夫人是什么瑞王的小郡主,那样身份尊贵的人儿,城主怕是动不了”
“动不了什么?若真是个受宠的,会大老远嫁到这地方来?京城的子弟都有世袭的官爵,又整日吃得好穿的好,可不比这城主夫人舒服得多。”
隔着拥挤的人群和此起彼伏的奏乐,街坊百姓的议论纷纷分外刺耳,让清瑶郡主心里的那份怒气越发起来了。
真是一群愚民,就凭自己的地位,想对付谁不过是一根手指的事,那南宁城主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打她的主意?
“你们都聋了吗?传本郡主的令,这些百姓若是再乱嚼舌根,就给本郡主当街打死!”清瑶郡主掀了帘幔,吼道。
外面的迎亲队赶紧分了一支出去,将人群散开了,毕竟瑞王说过要老老实实地盯着郡主嫁给南宁城主才算好,可不能在路上出什么岔子。
清瑶郡主料的不错,今日新婚夜,城主府里的婆子们果真是将解药和在酒里看着清瑶郡主吃了。
“郡主,今儿个是您的大婚之夜,过了今日,您可就不是什么清瑶郡主,而是咱们南宁城主的夫人了。”
说话的婆子尖嘴猴腮,一双眼睛在她身上到处乱瞟,颇有种给下马威的味道。更让人生嫌的事她那头黄不黄黑不黑的头发,像一头干稻草堆在脑门儿上,是典型的尖酸刻薄的面向。
清瑶郡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数落,好不容易恢复了力气,自然是要将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一点儿不落地发泄出来,她一计鞭子狠狠抽在那婆子身上,抽的她原本干瘪的皮肤更加的丑陋,还渗着血。
原本是喜庆的大红新房,硬是传出了婆子的阵阵哀嚎,活像是一只生不出蛋的老母鸡在嘶喊。
“郡主打人啦,哎呦啊,当真是不知道南宁城主府的规矩!”那婆子本就是城主府的管家婆子,一直以来被人优待着,何时这般颜面扫地过,便是郡主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看你是找死!”清瑶郡主头一回碰见不给她脸的下人,手起鞭落,一计长鞭眼看着就要落下去,使出的力道少说也得把这婆子打个半死。
“给老子住手!”房门忽然被一只大脚狠狠踢开,进来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满面油光,特别是那双眼睛,由于纵欲过度而眼眶青黑,偏生还生了一口黄黑牙,他一说话,嘴里的那副景状都足以让人恶心一日。
南宁城主一进来,便抢过来清瑶郡主的那鞭子,不仅没落在那婆子身上,反倒是重重地落在了清瑶郡主身上,将她白皙细腻的脖颈硬生生抽出了一指长的血痕,就像是雪地里溅了血,触目惊心。
清瑶郡主本来就不愿意委身嫁给他,如今见了他这幅恶心的面孔,心中的恼火更甚。更何况自己从小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清瑶郡主红了眼,一个巴掌狠狠向南宁城主的脸上扇过去。
“别以为父王将我嫁给你你就可以对我做什么,老东西,我看你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就是南疆的一个城主,以为有了几两银子就可以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他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