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点点头:“是,是咽,去荷花馆吧,别管他们了!”
说完,她也不管顾乘涵是什么反应,连忙落荒而逃。
太丢人了,她居然有种和顾乘涵试试的冲动,果然是从来没谈过恋爱,春心萌动的太厉害。
盅毒已经遍布在顾乘涵的全身,虽说还没有侵袭心脏,但已经极为危险。
甄楚恬擦擦满头汗水,专心用银针扎在顾乘涵头顶的几个穴位上,屏住呼吸观察他的反应不过多时,顾乘涵平静的面容有了波澜。
他难受的紧紧皱眉,只觉浑身如同火烧,一股股疼痛直充脑门。
“流血了”佩儿吓得后退两步,瞪大眼睛望着他。
顾乘涵的耳朵里开始流血,眼角也渐渐弥漫红色。
“已经逼出心脏周围的一些毒血,看来这个法子是成功的。”甄楚恬松了口气,笑着去帮他拿掉银针。
看来没有经验丰富的师父,她照样能够自己解决这罕见的盅毒。
当天灵盖那根银针猛然拔出之后,顾乘涵只觉心口一闷,张嘴吐出鲜血。
“你前些日子被下两回毒,所以才会承受不住,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要担心。”甄楚恬连忙安抚,拿起手帕帮他擦耳朵上的血。
顾乘涵微蹙弦月眉,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无力的倒在了她怀里。
“你,你没事吧?”甄楚恬只得搂住他,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
看他紧闭双眼没有什么反应,佩儿小心翼翼道:“应该是彻底晕过去了,小姐打算怎么办?”
“把他扶到榻上去,歇息片刻就好了。”甄楚恬扶起顾乘涵的脑袋,想要从椅子上撒开。
佩儿也赶忙过来搭把手,可两人竟然搬不动这尊大佛。
毕竟顾乘涵在战场上打打杀杀这么多年,早就练成了一身坚硬肌肉,就算看起来身材修长,实则重的可怕。
甄楚恬被他压在椅子上用不了力气,佩儿一个人细胳膊细腿的,更是拽不动他。
两人折腾了半晌,浑身都出汗了也没有挪动他半分。
甄楚恬抹去额头汗水,终于放弃再尝试:“算了算了,你去守着院门别让人看见,我就这么坐着吧。”
甄楚恬无奈的摊摊手:“你觉着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快去吧。”
听她这么说,佩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转身走到院门口守好。
甄楚恬有点无聊,只得随手拿起一本书卷,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腰酸背痛的实在受不了,便气鼓鼓的放下书卷:“天都快黑了,你还能不能醒了?再不醒我就喊非礼!
这时,顾乘涵眉心微动,看样子快要醒过来了。
甄楚恬咦了一声,觉着这个办法还挺管用,便趴在他耳边轻声喊:“非礼非礼!华亲王是流氓!”
“”顾乘涵睁开双眸,眼里还有朦胧的迷雾。
他这样没有防备的目光,和平日里总是冰冷戒备的模样不同,看得甄楚恬心里莫名一动,“你终于醒了啊,流氓不是!是王爷。”
“我号了多久?”顾乘涵从她怀里起来,抬头看看天色,又看看她被压皱的前襟:“你就一直这样没动?”
甄楚恬正捶着酸痛的肩膀,听到这话差点没把白眼翻上天。
这人有多重,心里没点数吗?
“废话,你这么沉,我和佩儿两个人都拽不动,就算想起来也没办法啊。”
顾乘涵眸光微动,突然起身来到她的背后。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锁我喉是吧?”甄楚恬防备的想要逃开。
可她刚离开太师椅,就被狠狠按了回去,屁屁差点没被震成两半。
顾乘涵的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开始按揉她酸痛红肿的后肩。
甄楚恬浑身发僵,动都不敢动一下。
天呐,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杀人如麻的华亲王,竟然像小媳妇似的给她揉肩,这可是全天下人做梦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啧啧啧,人生巅峰了。
顾乘涵按着按看,就发现她在傻呵呵的笑:“你在想什么?”
“没有没有,就是被你伺候的感觉真爽。”甄楚恬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一下子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直到肩上的手停了,她才意识到好像冒犯到了这个男人。
怎么能用伺候这种话!
还没等她解释,顾乘涵又像没事人一样帮她按了起来:“仅此一次,没有下回。”
“好好好,多谢王爷啦。”甄楚恬转过头,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顾乘涵的力道越发轻柔,不过多时就按得她肩膀发热,完全不疼了。
“没看出来啊,小老弟还有这手呢!”甄楚恬活动了一下肩膀,感觉很神奇。
顾乘涵懒得理会她,理了理衣襟道:“何时再针灸?”
“三日后,或是四五日也行。”甄楚恬打了个哈欠,将桌上的银针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