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死者,”陈益丰顿了一顿,“是在秋闱前一天,因为我们光州这次也设了考点,所以不用赶考,所以他仍是在书院中读书。等到第二日书童去请他时,才发现他已经溺死在书案前。”
陈益丰许是想起了那时场景,转身想拿起茶杯润口喉,而手抖了半天,白瓷杯底碰撞着茶托,瑟瑟抖抖地,终是一口茶叶没喝下。
“当时正是秋闱之际,我派人通知了官府,知府大人怕影响考生,命我先封锁了消息。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已经死了四个人了,消息当然也封不住了,那些学生们怕惹了晦气,也不来书院上学了。”
陈益丰长长叹了口气,说出让在座都镇定的话来。
“现在人心惶惶,官府来了好几趟都查不出究竟。我已经死了四个儿子了。”
“死者都是你的儿子?”羽止彦问道,“旁人都没有事吗?”
“目前为止都是。”陈益丰熬了一个多月,又连连经历丧子之痛,早已疲惫不堪,“陈某虽不说教导有方,但对于家中孩子,乃至书院学生都是尽心尽力。我二儿子虽说已是三十有余,但进了乡试,中举在望,前途大好。其他儿子读书刻苦,也胸怀大志,却是没想到遭此毒手。”
莫兰侧眸看着陈益丰,他眼底发黑,接连丧子之痛,非常人所能承受,如此气短且促,恐怕活不长了。
“陈老爷,您放心。若是邪祟作怪,我派必将其铲除。”羽止彦说道,“不知可否带我们去固始书院一看?”
陈益丰点点头,转头吩咐守在一旁的书童,“你带着几位仙者去看吧。”
几人再次跟着书童到了固始书院,路遇书院中打扫的仆人,见他们道士打扮,不由交头接耳,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