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丰听后两腿一发软,众人赶忙扶住他,他才险险地站住。
他大喘了几口气,“你说什么?”
莫兰此时同情心也不太多,她继续无情地说道:“你的四个儿子死后还在跟着鬼先生学《论语》呢,死后都还如此好学,真是难得。”
陈益丰神色悲戚,似乎想到了昔日家塾内一片祥和积极的读书气氛,哀嚎一声:“我的儿啊!!”
“先别急着哭。”莫兰给他分析道,“昨日那邪祟认错了人,势必还是要再来的。”他看着陈益丰哭到一半失声,满眼惊恐地看着他,继而说道,“他要的人,是你的小儿子陈文才。”
犹如最后一颗稻草压在不堪一击的陈益丰身上,虽是众人扶着他,他却毫无力气支撑,在惊呼声中跌坐在地上。
“老爷!”众人慌忙搀扶,乱作一团。
“爹!”
陈文才用完早膳,本要进学,但想起那群道士还在府中,问了下人得知他爹一早就去了知新院,心下有些不宁,便来了知新院,正好撞见如此场景。
“你们这些假道士,对我爹做了什么?”陈文才怒叱道。
陈文才哭得老泪纵横,看着他这唯一的儿子,紧紧地攀着他的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儿啊,你今天就走,我写一封书信寄于京师的大哥,他家里也有家塾,你可以继续在那里进学,离开陈府,离开光州,走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