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止彦也想了想,“我记得灵长老在课堂上有说过当时佛门觉得此术太过妖邪,当初茅山派宗师初创时佛门便不大同意,自然不会学习封藏。”
“做戏做全套,刚才那邪祟被附身之后还真叫我施主了,不知他这和尚的身份是真是假了。”
“这事可大可小,还是回皞白派禀告师父才好。”羽止彦难得正色。
那晚知新院的动静不小,陈府和固始书院的下人们纷纷站在外头围观,他们看到六少爷失魂落魄的走出来之后,知新院内发出巨响,着实让人下了一跳。
尚在病榻之上的陈益丰也听了下人来报,听说六少爷跟着那些道士呆在知新院内,竟喊出了二少爷的名字,顿时气火攻心,想要起身去看,却头重脚轻,两眼一黑,摊在了床上。
等到翌日清醒之后,那些道士早已离去,让下人传了话,说邪祟已除,但心魔难除,还望陈府老爷一日三省其身,真正承担起一家之主该有的表率与责任。
陈益丰得知邪祟是自己那至死都不成气候的二儿子后,心头发寒,赶紧派人去传六儿子陈文才到屋里来。
焦急等了半晌,派去传话的下人神色惊恐地跑了回来,说六少爷清晨出了门至今未归,而他房中也少了些衣物细软,并留有一封家信。
陈益丰颤抖地接过信拆开,纸薄却重如千斤。信上只言片语,却字字如刀,直捅他的心窝。
看完最后一字后,陈益丰喉间一甜,一口腥血喷在信上,直直栽地。
这书香陈府,这固始书院,终究是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