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忙瞪圆了眼睛,双手接过,晃着脑袋:“大叔和赵爷爷真是太好了,大哥看到没,我有跟赵爷爷说,我喜欢又大又圆的珠子,赵爷爷真是太懂我心了。”
纯王看看那珠子,眨了一下眼睛,看看青青,“父皇也没说赏什么什么给我?”
“别说你了,我都没有。”青青双手一摊,指了一边放着的琴,“那琴是给小越的,说这样,我就不用做两把琴了,因为他要独一无二。”
纯王歪着头想想,他脑子没那么快。
“意思是,小侄女将来有两块肉,准备给你一块,再给她心上人一块。然后你另外赏了那人一块,这样,小侄女的两块肉就都是你的了。”安安理解,忙给纯王解释了一下。
纯王恍然,但是马上又摇头,“那我还是亏啊!”
“那你肯分给那个臭小子肉?我都不能忍呢!”安安想想说道。
“我不能把那小子杀了?我是王爷呢!”纯王忙说道。
“也可以,你只要不怕小侄女说,爹,我恨你,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了。”安安摇头,“我去年验过一个尸,女孩因为这个跳河了,那老爹哭得啊……”
青青就看着这一大一小聊着天,她觉得头皮有点麻,现在她觉得还是让纯王快点离开乔家吧,这么下去,两个人的智商一块往地底下掉了。转向了唐冷,“唐大人,我要你们昨天搜到的账册。”
“行!”唐冷点头,拎起了西门开,“属下就带着西门大人一块去。门外会有人守着,午餐后,属下来接殿下。”
“好,谢谢!”青青对唐冷点了一下头。
唐冷拎着西门开准备出去了,青青想想还是叫住了西门开,想想:“对执法者来说,很多时候会很痛苦。世上的案子并不是真的永远的公平正义,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有个痛苦的父亲,因为相信律法,把强暴自己女儿的坏蛋送到衙门,可是因为状师的巧舌如簧,于是,那个坏蛋无罪释放了。愤怒的父亲去把那个坏蛋杀死了!然后平静的等待着法律的制裁。若是你看到这样的父亲,是不是也要放了他,认为他是对的?”
“不是吗?”
“不,我认为那个父亲没有错。但是,我说但是,万一那个犯人真的是冤枉的呢?哪怕有一丝的可能性呢?这也是这些年,我追求证据的原由,一切只能靠证据说话。错一点都不成,哪怕一点说不通,我都不敢认为这个案子没有错。有时眼睛看到的都不见得是真的情况下,我们凭什么判定谁有罪、谁没罪。更不要说一个愤怒的父亲了!万一他杀错了人怎么办?那么,他不但要面对女儿的痛苦,还要面对自己造成另一个家庭悲剧的自责。”青青轻轻叹息了一声。
“我以为你会说,若是私刑盛行,以暴制暴,将会天下大乱。”西门开苦笑了一下。
“这些你比我懂,我只是个平凡的小女子,我只是害怕自己会睡不着。仅此而已!”青青摇摇头,“所以我把责任推给判案的大人,交给天下人。我只负责把这个人抓回来!若是这回证据不足,我就盯死你,只要你敢动,我就再抓你一次。一直抓到你没力气再犯恶,或者再犯次大的,我一次弄死你为止。”
“就像你对张家!可是你的丫环还是死了。”西门开盯着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