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双眼睛盯着,田如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胡诌:“我最近时来运转,总能捡到东西,一不小心捡到卫家的钱袋,我就给了柱子一些银子,让他贿赂看门人,再亲自把钱袋交给东家,就说……就说钱袋的主人有难,让他速来救人……。”
赵师傅:“……”捡到钱袋不归还,还冒充钱袋的主人请对方来救人?
赵师傅痛心疾首的瞅着田如月,宛如瞅着作死的傻子。之前还觉得此子聪慧过人,堪当大任能做他的女婿。如今却又胆大妄为,不知轻重!
大山没赵师傅想的深远,下意识认为田如月使用的手段虽然不太光彩,可关键是能请来人!
瞅着赵师傅脸色不对,只敢偷偷的朝田如月投去赞赏的眼神。
赵师傅气得不想说话,大山作为徒弟,师傅不开口他自然也不敢开口。田如月因做错事也不敢在随便开口触霉头。
所以陈九归来的时候就见到赵师傅一人气闷的正在喝茶,田如月跟大山却像柱子似的杵在一旁,气氛诡异般宁静。他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一时不敢轻易开口。
田如月脚下无声的蹭了过去,把他拽出了房间,察觉到背后传来灼热的目光,硬着头皮没敢回头。
站在门口,陈九诧异的开口:“师傅没事?”要不然怎么还有闲心喝茶?
田如月支支吾吾:“……师傅说汪总管不会来,最多派一个小太监,不会出大事。”
陈九:“……可我已经去找了胡光耀,他已经答应回家找他爹胡管事帮忙……。”
田如月看他一脸尴尬,眼神闪烁左顾右盼:“师傅说卫晋病卧床榻,胡管事不会拿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找他,胡光耀只会无功而返。”
陈九见他鬼鬼祟祟,神色可疑,不禁抱手环胸往身后的墙壁上一靠:“大事化小是好事,你为何如此不安?”
田如月嘴唇动了动刚要说,瞥见大山走了出来,抢先截断:“马上东家就要来抓人了,他能心安才怪!”
“怎么回事?”陈九扭头看向大山。
大山手舞足蹈的把田如月干的‘好事’全说了,说完斜睨着他:“师傅气坏了,等会东家亲临,不知道该如何保他。”
陈九:“……”视线一转落在田如月的身上提出质疑:“你什么时候捡到过卫家的钱袋?”视线下移落在田如月的腰间,瞥见之前挂在那里的钱袋不见了,心绪万千。
陈九的目光穿透力太强,田如月本想撒谎,可一想到等会柱子回来瞒也瞒不住,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我认识一个人,他有可能是卫家人。昨天我不是被一个疯子砸的满头包吗?就是他干的,钱袋也是他的……”眼含歉意的看着陈九跟大山:“我不是有意想欺骗你们,因为我与他相交之时从未提及过对方的身份,他不知我是何人,我也不知他是何人。”卫子谋不知道她根本不是真正的田如月,而她也从未问过卫子谋是什么人。
大山不识字,也不知钱袋的秘密,见田如月解释清楚立马释怀了,反倒安慰起她来:“我辈相交不提及家世比比皆是,只不过你这次为了师傅贸然前去求人,以后怕是会失去这个朋友。”
陈九想到钱袋上的‘晋’字,看田如月的眼神有些怪异,但却没有否认大山的推测。
田如月伸手摸了摸昨天被砸的地方,虽然包消了,但是伸手触碰还是很疼。
她恨不得狠揍卫子谋一顿,哪里会在乎失去他这个朋友,但是在大山的安慰下,她只能装模作样的低下头表现出一副失落的伤心样子。
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方程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
仔细一瞧,发现方程微微落后身旁的人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