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多福一个箭步冲过去,紧张的把田如月从头看到脚,指着她心口上的血声音发颤的问:“你、你哪里受伤了?快让大哥瞧瞧!”
田如月低头这才发现前襟上的血渍,抬头看着大哥解释:“不是我的,是东家的。”
“到底怎么回事?少主子怎么会突然吐血了?”胡光耀正好走了过去,盯着田如月发问。人靠衣装马靠鞍,没想到这石头换了一身衣裳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风度翩翩就像是哪家的贵公子。再看他旁边的大哥田多福,身强力壮,长相敦厚粗狂,这……真是亲兄弟?
田如月两手一摊一脸的无辜:“我怎么知道?我都吓坏了,我正伺候他吃饭呢,吃着吃着他就突然吐血了!”伸手一指旁边还未收拾的一桌子血食示意他们瞧。
伺候?!田多福瞬间抓住了妹妹话中的重点,脸色有些难看。
胡光耀一心盯着田如月,没想发现田多福的异样,顺着田如月指的方向看见一桌子的血食,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田如月察言观色的继续道:“刚发生的时候我还以为有人在饭菜里下了毒,可后来一想,饭菜我跟常青都吃了。”
胡光耀收回目光看向她,见她眉目之间全是担忧之色,安慰道:“有可能是余毒发作也有可能是上次归来时旧伤复发,与你无关,你不必担忧。”叫别人不用担忧,他自己的脸上却是浓浓的忧愁。
若是少主子有个好歹,卫府完了,他爹这个管事自然也当到头了,他们家的好日子也没了。
“什么余毒?”田如月抓住机会立马发问。
以后她再也不跟病秧子一块吃饭了!保不准哪天有人想要毒死他没成功却把她给毒死了。
胡光耀为难的撇开目光岔开话题:“有话稍后再说,我去叫人来收拾一下。”转身往院外走。
田如月盯着他走远的背影,一眼看出他是有意避开自己刚才的话题。
“你这份衣服哪来的?”田多福突然凑近低声质问。
田如月看了看自己低调奢华的衣服,又看了看田多福身上也换了一套新衣,却是跟仆役差不多的,实在不该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照实了说:“是卫晋准备的。”
田多福闻言狠狠的一皱眉还想细问,胡光耀去而复返,指挥着下人把一桌子血食收拾干净,又命人把落下的轮椅送回北院。转身走向田多福兄妹一脸严肃的交代道:“少主子没醒之前,你们就待在这个院子里哪也不能去。”
田多福老实巴交立马反问:“五日惩罚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不放我们走?”
胡光耀抿嘴不言,眼角余光却扫向正在收拾的其他下人,等他们统统离去之后,这才开口:“你们跟我来。”
田多福跟田如月疑惑的跟在他的身后迈进了一间屋子内。
胡光耀关上门一脸严肃的看着田如月:“我爹告诉我,方程已死在牢中,而你跟你大哥也本该死在柴房中,可现在你们毫发无损的出来了。”
田多福闻言一下子慌了,“我我我……”慌得六神无主话都不会说了。
胡光耀见他吓得不轻,连忙安抚:“少主子留下你们就是想保你们一命。”见到田多福平静下来扭头看向田如月:“你们兄弟二人装死哪里能骗得过二皇子的眼线,所以少主子干脆大大方方的命人带你们洗漱给你们准备吃食。”
“既然瞒不过二皇子,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关我们五日?”田多福突然插话问出心中的疑问。
田如月看了田多福一眼,目光一转回到胡光耀的身上:“是做给外面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