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宫门口只是在半路上,车夫就说无法前进了。
卫晋就带着田如月下车一路走过去。
田如月亦步亦趋的跟在卫晋的身边,看到无论碰见哪个当官的都是先跟卫晋打招呼,卫晋才朝他们微微颔首回礼。虽然他没有品阶,可谁敢小瞧新帝的结拜兄弟?
等他们夫妻二人走过之后,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卫晋怎么瞧着脸色越来越好了?”各个都以为的短命鬼,如今看上去不但死不了,还有如花美眷陪在身边。
“大概是冲喜……冲的好?”
除了民间流行冲喜,达官贵族们也经常干这事,有冲喜直接把人冲死的,那么新娘就倒霉了,也有冲喜之后新郎一日比一日康健的,所以群臣们都以为是冲喜有了作用,根本没想过他是装的。
毕竟人的人忍耐度有限,可以装一日两日,装几个月了不起了,可你总不能装十多年!
其实卫晋小的时候是名副其实的病秧子,只不过后来遇见哑伯把他身上的毒解了之后,见他体弱又教会了他武功,仇人太过望尘莫及,卫晋哪怕病好却还是继续装病,否则他活不到今日,早被斩草除根了。
来到宫门口,看见很多人都在排队,等守宫门的侍卫们检查准许进宫的腰牌才会放行。那些大臣带来的丫鬟或者小厮都是不允许进宫的只能在外候着,大冬天的也不能离开半步,否则一旦被阻止发现,轻则挨顿板子,重则再次被卖掉。
很快轮到了卫晋跟田如月夫妻俩。
卫晋主动递上他的腰牌,侍卫恭敬的双手接过却根本没看又递了回去立马放行,转身盯上了田如月。
田如月正要学卫晋一样递上腰牌。卫晋忽然来了一句:“她是我夫人。”
四周的侍卫下意识都看向田如月腰间,果然看见了传说中无需下跪的特制腰牌立马放行。
卫晋牵着田如月的手走进了皇宫。
第一次进皇宫难免有些好奇,田如月东张西望看了几眼,跟北京的故宫差不多,不过这里的宫殿却是簇新,她还瞧见了领头的常青。
“他现在是禁卫军首领,是皇帝身边最宠信的近臣。宫宴是分开的,你去的是皇后举办的宴席,万一有突发状况立马告知侍卫一声,为夫就会立刻赶到你的身边。”因为他已经提前跟常青打过招呼了。
“嗯。”
夫妻同行了一段路,果然分道扬镳,太监领着卫晋往左边拐,宫女领着田如月往右边拐。除了她,自然还有其他的女眷。京城的大臣都是有数的,女眷们自然也都相互认识,无论在家什么样,到了皇宫全部变成了鹌鹑,目不斜视的跟在宫女的身后,行走的姿态一致,连跨得步伐大小也差不多。若不是长相跟身材还有所穿的衣服品阶不同,会让人误以为都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完全没有学过宫廷礼仪的田如月夹杂在她们中间,就显得尤为突出。引得无论是同行的女眷还是路过的宫女,纷纷偷瞄她。
瞧见她腰间随着她行走晃来晃去的特制腰牌,宫女们不敢有任何轻视和慢待,甚至小心翼翼的奉承着。
哪怕是皇后见到皇帝都得下跪,可这位主却是轰动整个京城,羡煞旁人、名动四方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