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爬了快三丈的她作势手上一滑,一下就下落了半丈。
她这次“失手”,虽踹翻了跟在她下方的一个婆子,却也叫下方另一婆子逮到了机会,一把便薅住了她的脚。
荣安另一脚猛踹而出,直击那婆子前额。
婆子被激怒,发狠将人往下拉。
荣安挣扎间,连鞋子都掉了。
而她的左脚腕一下就被下方婆子给牢牢抱住了。她好几次试着甩开人,都没能成功。
荣安只能服软:
“放开,放开我。我错了,放开我我这就下来。”
“那可不成!”
婆子们可不傻。这一放手,奸猾如这二小姐,肯定又得跑了。好不容易抓住,哪能让她再逃离。所以,自然不但不放,还得越抓越紧。
很快,一根绳子被递到了下方婆子手里,随后一个环扣也被上到了荣安脚上,又被收紧,牢牢箍住了她脚腕。
荣安开始求救又求饶。
下方李嬷嬷大舒一口气,叉腰冲荣安一顿教训。
“二小姐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嬷嬷哼声。自家小姐已成太子妃,自家少爷用不了多久便是国舅,自家主子则终将成为大周最有权的女人。可居然还有人敢来主子地盘撒野滋事?
于是今日的她,腰板尤其之直!
更别提此刻之她,有的是理由来拿下这乡野来的臭丫头!她还真怕这虞荣安能上天不成?
“二小姐这会儿知道求饶,怕是晚了!”
李嬷嬷一个示意,下方的几个围着荣安所在那树的婆子便都散开了几步,连在荣安下方树上的婆子也下来了。
如此,那高高的银杏树腰便只剩了荣安一人。由于她的脚被缚,所以此刻的荣安注定已是上不去,下被抓。
李嬷嬷几次三番因为荣安吃亏,对她早就恨急,眼看着荣安落到自己手上,得意之余,自然也思量着要给她几分颜色看。
于是,李嬷嬷亲自接过了绑着荣安腿脚的麻绳另一端,并快速后退着将绳一下收紧。
这么一来,荣安被拉住的一条腿便再挂不住树,反而被往后给抬拉了起来。
荣安大惊,吓得几乎哭出声。
“疼,李嬷嬷饶命,我快抓不住树了,求嬷嬷松了绳子,我腿要断了。还有,求您手下留情,我挂不住了,手也麻了。我要是掉下来,铁定要破相!”
“手麻呀?”李嬷嬷嗤笑。
臭丫头!总算识相了。难得如此机会,可得好好教训,也好立个威。“那您可得抓紧咯!老奴丑话说前头,这树是您自个儿要爬的。真要掉下来,老奴概不负责!”
“您不负责?”荣安有些气。“我要落下来,一定告诉爹,是您害我,是您受了夫人指使来害我!爹一发火,您承受得住吗?”
“哈哈哈!拿老爷来压我,我就怕了不成?说我害您?人证呢?物证呢?您有吗?”李嬷嬷愈发猖狂,“倒是我,人证有这么一院子,被你砸坏的满院子东西也都是物证!”
说罢,李嬷嬷还又拽紧了绳子狠狠一拉,更令荣安喊痛连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