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嫡子才更得严于律己,我这个做姐姐的,在教你做人!”至于是不是唯一,那可不一定。娘那里,听英姑说,上月的癸水已经迟了二十天,到这会儿还没来。
“正好我这院子还没名字。既然皇上赐了名,就去做匾额挂上吧。就叫兰心院了!”
她倒要看看,以后谁敢轻易踏进她的院子找晦气!
说做就做,那“兰心蕙质”的四个字荣安索性让人去做框镶了起来,打算造成匾额在她正屋高高挂上。至于那一套五件的“福绿寿喜安”的字幅,则被送去了葛家,那是她赢来的,自然可以转赠,给葛家镇宅最好不过……
而这边事了,小荷则又跑荣华那里耀武扬威了一把。
昨晚荣华是真晕,被抬回院中后便沉沉睡了过去。虞博鸿还想着拿捏廖文慈,所以暂时没处理她院中人,但奴才们却都被拘锁在了屋中。
荣华做了整夜噩梦,等她尖叫转醒时,便瞧见了小人得志模样的小荷。
荣华大喊了几声锦绣和吉祥,无人应答,继而便瞧见小荷正在翻看她梳妆台上的物件,抓着一串珠子分明不怀好意。
荣华和荣英一样的心气,哪里能忍受来自奴才的挑衅,将呵斥喊成了歇斯底里。
小荷见她气急败坏,便将廖文慈或被休妻,虞荣英对皇上大不敬所以被禁足之事给告知了。
“所以奴婢觉得,大小姐是不是还不了解状况?夫人已经跑了,将军把所有内务权利都留给了我们姑娘,您此刻可得对我们兰心院上下都客气些!”
小荷说着,便抓了桌上点心咬了一口,觉得不好,还呸了下,又将那吃过的点心扔回了盘中……
荣华哪能忍受那种目中无人的猖狂劲儿,毫不犹豫就抓了床头机子上温着的药盅冲小荷砸了去。
小荷避开药盅,可衣裙和桌布却全被药汁染了色。
“滚!你给我滚!”荣华尤不解气,又抓了枕头砸去。小荷又是一避,桌上成套的几碟一壶全被甩到了地上。
“大小姐中气看着挺足啊?”
“你的耳朵聋了?滚!”
“奴婢是奉命给您送早膳来的。您吃了东西,奴婢就走。”
“你告诉虞荣安,我不吃她东西。”谁知道里边都放了什么。“她在哪儿?让她赶紧来见我!”
“大小姐误会了,奴婢是得了将军之命照顾您的三餐的。以后您和少爷的伙食,全都是奴婢来送。至于我们姑娘,为了料理夫人离开后留下的烂摊子,这一夜都还没合眼,哪有时间来这儿?”
“我爹,我爹在哪儿?我要见他!”
“您想见老爷,便得养好了身子。”小荷一个示意,奴才们便将早饭送了来。
红漆托盘里,一碗粥,一个白面馒头,还有一碟干巴巴的萝卜干。
虞荣华冷笑:“这就是虞荣安给我安排的早膳?”
“是。”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猪食都还不如呢!
“有干的,有稀的,有搭的,您知足吧!少爷都没得吃呢!”
“贱人!”荣华又一次被撩拨了一肚子的火气。她自是毫不犹豫就将床边托盘给推去了地上。“滚!”
小荷才不管她,四处走动和查看:“说了,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您不吃,奴婢不走。”当然,你吃了,我也未必走。
虞荣华一生气,一只迎枕又冲小荷飞了去。
小荷身子后仰一躲,迎枕便砸到了墙边梅瓶。
那漂亮的古董瓶,就这么砰地一下落了地。
荣华只觉心肝脾肺肾都一齐疼了起来。不仅是因为心疼她最爱的这瓶,更因小荷扬起的唇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