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往内院走,自得先去给皇后磕头。
三人一道跪下,荣安垂眸恭谨的同时,能强烈感受到头顶被盯得火辣辣。上面那四人,此刻除了廖静,大概都想要一巴掌拍死自己吧?
荣安这么一想,忍不住一抬头,果然收获了六道还不及修饰和收回的厌恨目光。
她咧嘴一笑。
直白。肆意。猖狂。讥讽。挑衅。
前世的她,从来不敢。
此刻的她,就是要看他们憋屈。
尊贵如他们,还不得受着?
果然,上位三人鼻息皆是掩不住的一重。
“荣华呢?怎不见她人?”廖老夫人一个眼神,廖静代她开了口。
荣安笑,廖文慈不也没见人吗?
“家姐身子不好,旧疾发作,听闻亲娘被休,接受不了,似乎失心疯又发作了。”
“胡言乱语!”
荣安一句罢,皇后太子和老太太一齐拍了桌。好不容易将昨日荣华“失心疯”之谣传压下,她竟再次重提,完全没把皇后和太子的颜面放在眼里啊。
“荣华有没有病,昨日御医院院首大人已经判过。华儿到底已是准太子妃,荣安你说话还是小心些,诬蔑编排皇室也是大罪。”老太太目露狠色。
荣安则依旧一脸欠揍的笑,照着老太太话还了回去。
“有没有病,谁还看昨日?她今日犯病,昨日的看诊如何作数?此刻府里大夫判她是失心疯,她就是失心疯。倒是老夫人您什么意思,是想要我知情不报,隐瞒荣华病情?这……大概也是大罪?”
荣安讥讽笑。廖文慈都跑了,这帮人爪子再长也得有本事伸进来。她说荣华什么病,就是什么病!急死这帮人,又能奈我何?
想到廖文慈知晓这些后,当会如何抓耳挠腮的痛苦,荣安更是畅快不少。那小月子可得坐稳了,别落下病根!
“哦,对了。荣英今早满府撒野发疯,四处闯祸,最后没法子,只能将他关起。瞧他模样完全和他姐一模一样。大概也是失心疯。府中上下此刻都怀疑,他们姐弟是遗传。我和我爹身辈上没有这恶疾,想来只能是……”
荣安看向老夫人:“问题只能是出在廖家那儿了。尤其是我家那位被休的夫人。老太太您若想证明没这事,不如赶紧将夫人交出来,当场让大夫验个清楚明白!”
荣安的笑愈加深了两分。
你敢吗?你敢交人,我就敢查。
可惜,她们不敢。
“您若不交人,便有默认之嫌哦!”那你们就是失心疯!
呵呵。
说罢,荣安便向皇后磕头告退。
皇后头疼不已,一眼都不想见她,也懒得磨嘴皮,赶紧挥了手。
荣安退几步,还忍不住回头刺了老太太一句:“给您个忠告,廖家上下最好都得查一查。这样的病虽说不严重,廖家声誉虽说也不怎么样,可若因廖家恶疾而害了皇室声誉,害了皇室的高贵血统,那可是大罪!”
瘟神!
水榭几人简直都想吐血。
尤其廖老夫人,犹如生吞了刺猬般五脏六腑都被刺得慌,只恨不得将这臭丫头片上千万片喂狗。
再这么下去,她们全家真得失心疯了——被这个虞荣安给气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