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哪里是弟弟对手,不但被扔去了一边,还挨到了好几下。
而这次一闹,荣英又拿走了她箱中一只首饰盒。
好在……
心灰意冷的荣华抱住了衣裳箱子,抖开了一件兔毛斗篷,将之紧紧裹在了身上。
原来,上次被荣英抢后,她便起了防范心。谁叫被禁军搜查时,她所有箱子的锁都被撬了,早已守不住贼。她一早就料到了荣英有一便有二,必定还会来抢。
她知晓她的三只箱子,荣英或者他人若有心思一定只会在首饰和古董箱子上。
不管是谁,应该对不会对她穿过的衣裳感兴趣。所以她早将剩下几只首饰盒中之物重新规整过。她把最贵重的首饰全都挑了出来,花了一晚上的功夫拆开了一件相对不值钱的冬装斗篷,将挑出来的值钱首饰一点点缝在了毛茸茸的内层里。
如此,只要不是一点点的细细摸,绝对发现不了其中秘密。
荣英虽然抢走的是沉甸甸的一只箱子,但里边总价值也不过两百两左右的东西。
她裹着斗篷,心知这情况越来越糟糕,再这么下去,当她将最后这点首饰都耗尽,她便再无半点倚仗了。
有了这种心思后,她觉得,她还是要做点什么。
而她渐渐也从禁军和下人口中听说了不少府外的局势。
她听说虞荣安要嫁了。嫁的果然还是那个纨绔王。她笑了好一阵。这也不比自己强吧?朱承熠那样的,就是个祸害!说不定哪日就给招惹了麻烦,虞荣安绝对不得善终!爹也会被拖累,到时候他便知虞荣安那个瘟神有多可恶!
可在听说的越来越多后,荣华的酸意渐渐在她的面目上留下了狰狞。
什么?皇帝赐婚,送虞荣安很多东西,还主动要给一大笔嫁妆,并答应帮着翻新两大宅?还让负责工程的官员,找虞荣安好几趟,只为征求她意见?连婚衣凤冠都是太后亲自准备?这不应该是自己的待遇吗?
什么?燕安王妃千里而来,据说准备了十几车的聘礼?荣华这才想起来,自己什么聘礼都没得到?
什么?虞荣安是此刻京中最有价值和最有分量的贵女,不管是谁家办宴,千金里必不可缺之人便是虞荣安?
什么?圣上已经撂下话了,虞荣安大婚所有的开销算在皇室头上?皇帝还要大办?还要做主婚人?皇帝脑子大概也坏了。
什么?朱承熠要升官去京卫?疯了疯了!大概全都疯了!
哈!哈哈!
肯定是假的!以讹传讹嘛,肯定越传越夸张!
想她在的时候,有虞荣安什么事!
虞荣安那样扣扣索索的,到今日都还没宴请过任何千金吧?她也配?整个京城人的脑子都坏了不成?像她那么个身份低贱,行为下贱,作风卑贱之人,她们怎么会带她?
还大办?皇上不嫌丢人吗?
荣华整晚整晚睡不着。
她想不明白。
自己究竟差在了哪里,怎会败在虞荣安的手下,甚至连廖静都还不如?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她依旧不甘。
她不要过此刻这般的日子!她要改变!
那天,她怀揣着几只金镯子,堵住了一个看上去最为面善还年轻的禁军卫兵。
她写了两封信,分别是给廖家和虞博鸿的,求这卫兵帮她送去,并转告虞博鸿,她知道错了,她后悔了。
她拿着金器苦求,只要卫兵将信送出去,那些镯子便是报酬。事成之后,她愿意再给一大笔酬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