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声音不停歇:“朱雀丫头百年沉寂,以无上毅力压制心中欲念,却不想被莫名冲破心境,纵然堪破之时,便是风卷残叶,意难自救!而今,你成人之际是终要一破的!”
“是这样么?”少女心头一震,然后抬头看向了端坐在上的凌爷爷。
老者点了点头:“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可以一并说出。”
“这个炼心是可以选择的么?”
后者闻言摇了摇头:“你的出生,便带动着圣教繁荣气象;死劫,还没有来到,至于心魔劫,百年难出唯二。既然朱雀丫头自己涉了心魔劫,那么心魔劫也不会降临在你身,所以你历的是妄阐情劫!”
“妄阐情劫?”
少女重复低语,
片刻,
似是想到什么,竟是心神一震。
不可置信地望向对面,呼吸都好似停止,一字一字惊诧难明:“凌爷爷的意思是?”
他的语调拖的很长且低,仿佛用了很大力气才说了出来,但听在碧瑶耳中,却有着无法言喻地悚然之意。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既然你对那小子动了情,那么就让他历了你的劫!”
石室里的温度,忽然冷了下来。
就连光芒仿佛都暗了下来。
无情,诡秘;
残酷,冷血。
不带有一丝怜悯,有的只是彻骨地冰冷!~
少女只觉得头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刹那间再也没有任何的景象了。
双眼模糊,浑身像是颤抖不止,往日的笑颜如花消失无踪,其内水雾开始凝聚。
这一刻,
她忽然发疯一样失态:“凌爷爷,你在说什么?他已经是幽姨的心魔劫,怎么还能成为这什么劳什子情劫的应劫人?”
老者置若罔闻,像是根本没有看到碧瑶的痛苦。
脸色突变阴沉,须发无风自动:“怪就怪在他主动招惹了你!”
“和他有什么关系?明明是我”
少女猛然顿住,失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碧瑶摇头,一抹失意开始在扩散,心隐隐作痛,低声道:“我不要他成为什么情劫之人,随便找个人度过不就可以了!”
“你确定?”
老者像是看穿了一切,浑浊不堪的双眼好似有尽在掌握的智慧。
碧瑶深吸口气,起伏不断的胸口难掩她的不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
她才睁开眼睛道:“我确定!”
说完,如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脚步虚浮阑珊。
“好!那七日之后,你就出宗吧!你的劫难自己去历!”
“出宗?”
少女还未从自己的情绪中出来,听闻对方的话抬起头来:“凌爷爷的意思,不是现在?”
“嗯!等我走的那一天,才是你离开的时候!”
老者忽然神秘一叹,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低喃。
“爷爷要去哪里?”
虽然少女情难自已,可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对答。
“我啊!回圣殿!!”
风忽然而至,吹散了凌氓那周身汇聚的雾气。
“我累了!碧瑶先回去吧!”
这么多年,本就习惯了凌氓这奇怪变化的碧瑶,这时才发现了一丝不一样。
“爷爷雾气怎么如此稀薄了?”
可想到对方之前的做法,她又自怨自艾了起来,没有问出口中疑虑。
失神地点了点头,心事重重地转身离开。
身着玄衣的少女已经离开,
“噗!”的一声,
老者忽然口吐鲜血。
可是,他却毫不在意,
双眼如寒芒地望向了他所相对的另一处,像是震惊。
半刻,
一刻,
他才收回目光,没有在意嘴角的血渍,起身离开了那台石室。
凌氓的目光处,那是一个奇怪的墙壁,可透过墙壁,那里是站着两个人。
脸色都不是很好的两个人。
“想说点什么!?”
鬼王终究是压下了心头的烦闷,手一伸,一个古老扇子就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上。
他要管理住自己的心绪,不让自己的怒意泄露出来。
任谁突然听到自家女儿居然和自己属下一样喜欢上了一个小子的时候,脸色都不会好看!
可此时的李洵,已经不是当年的蚂蚁,也不是之前的小丑。
他已经成长到了他与云易岚都不能小觑的地步。
“鬼王宗主想让我说什么?”
男子也就是李洵此时面色阴沉,双眼如刀锋,刮过了身旁的中年人。
超强的感知力,可不会让他出错。
他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不稳定!’
“难道作为一个父亲,女儿的心属之人,我都没有权利问责么?”
他冷眼倾斜,嘴角的那抹微笑因为对方的挑衅先与无形!~
“碧瑶只是少女心性,过段时间就会想通了!”
李洵不知为何,说出了这般话语。
“呵呵好。我们先不说这些,现在的你要做的选择是?”
鬼王扇子一展,眼底如深海,意味深长的笑豁然而来。
“七脉会武、焚香之动,这两条满足,我加入鬼王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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