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郁的脸色发白:“萱萱,那个钻井师傅还说了什么?”
尘封的回忆跳进脑海,细思极恐。
赵宝萱耸耸肩:“什么也没说!今天停电,信号也不好,电话都拨不出去,好像会做法事的那个人没联系上,我的手机也是离开工地才有两格信号,要不明天我去工地仔细看看回来再告诉您。”
王翠郁失声道:“别去了!”看到家人不解的眼神齐齐望住自己,她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那种场面就不是女孩子该看的,不信你问你爸,缙村的规矩就是,就是……”
就是莫芝那样的!
自从她跟赵青山结婚以来,赵青山就突然失去了缙村的订单,这么多年了,莫芝的影子越来越淡。
可现在,女儿在工地上看到鬼门的事,恰好赵青山又接到缙村老熟人的邀约,两件事前后脚出现,不由得她不往坏处想。
王恩正摇摇头:“小翠,萱萱从小就没见过这些,长长见识也好,能看就看,不让看就不看,遵从人家规矩就是了,能不能看跟是不是女孩子没关系!”
赵宝萱听了外公的说辞,立即有了主心骨:“对呀,鬼门我都不知道进过多少了。”
王翠郁一下子站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声音都开始哆嗦:“你瞎说什么哪?你刚才不是说没看到吗?你不是还问我鬼门是什么样的来着么?”
她就说嘛,玉厨馆这些天连着连着出事,先是赵青山切了手,然后是店里的杂工一连两天打破碗盘,今天是她自己逛街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假尼姑硬是塞了个平安符然后讹了她五百块钱建庙……
现在想来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出现的。
赵宝萱被王翠郁的样子吓到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解释道:“呃,我这次出去欧洲,是去实习的,老师带着我们去参观了好几个地宫,我们进出地宫的时候都开玩笑说是在鬼门关进进出出。”
王翠郁心烦意乱,急得拍着桌子直喊:“你,你怎么老是跟我作对?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本来阳气就不足,不爱运动就算了,让你学唱歌跳舞你非不学,这会儿给你找个正正经经的写字楼工作你也不老老实实呆着,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有什么不好?对着电脑画图有什么不好?啊?你想去博物馆上班我都没同意呢!你倒好,没事去钻什么地道啊?鬼门关是能挂在嘴上随便说着玩的吗?”
说着说着,王翠郁捂着脸就呜呜哭了起来。
赵青山急忙给亲亲老婆大人抚背,低声安慰道:“小翠,没事没事,别往心里去,宝萱不懂事,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你别生气了,走走,我带你去小刘那儿给捏捏头,你的心脏不好,经不起生气啊。”
王翠郁哭得泣不成声:“不按了,疼死算了。”既然都是命,躲也躲不过的话,那还不如死了算了,眼不见为净:“反正我说什么都没人听,我什么也不管了。”
跟人斗还能想办法,跟鬼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呜呜呜,真的不想活了。
赵青山见亲亲老婆大人有越哭越厉害之势,就冲着赵宝萱啧了一声:“让你别去你就答应一声不去不就行了吗?看把你妈给气的。”
赵宝萱莫名其妙:“我说什么了我就气着她了?”
明明每个人都说的高高兴兴的啊!
转眼间晴转多云有雷阵雨,谁知道哪句话是雷啊?
干嘛又把矛头指过来?
外公都说是长见识咯!
赵青山沉下脸:“你不听话了是吧?”
赵宝萱真委屈了:“去为伯那里上班是你们非让我去不可的!去工地是为伯让我去的!该不该去又不是我说了算!那我是听你们的还是听为伯的?”
总不能幼稚到上一天班就辞职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