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整个人便是又被扫跌在地上,身后那条腿好似有千钧之力,重重往他右腿上一压,登时便是钻心似的疼,他张嘴便想喊,身后一只手已经将他的下巴掰住,他“唔唔”两声,哪里还喊得出什么。
沈钺眼也不眨地折了人的右腿,而后,转过头,一双漆眸微微弯起,笑意涔涔,“这样的粗活哪里能让你动手,我来效劳便好。”
再转过头时,眼底的笑意抹平,转而冷沉,一字一句明明带着笑,却好似淬着冰,能让人不寒而栗。
“你最好老实些,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否则……我有的是手段,那个时候你才会知道,有的时候,连死也是一种奢望。”
那人白嘴白脸的,是疼的的,更是吓的。
眼看着这个男人劲瘦,可不过一只手,便压制得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玩转着一把匕首,那匕首雪亮的光与男人那双眼一样的冷锐,那人哪里还敢耍花样,连忙点头如捣蒜。
刑讯审问,自然是沈大人的强项,叶辛夷索性也不管了,抱臂往边上墙上一倚,看着戏,也顺便学学手段。
沈钺稍稍松开了掰住那人下巴的手,见他不敢出声,这才满意了,用那匕首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你们娑罗教在京城应该是设立了分堂口吧?不知道,这分堂口,听谁的?”
那人没有料到自己的底细已是被人家摸清,还张口就是这一问,脸色登时更白了两分,只听得沈钺“嗯?”了一声,便觉得伤腿处的压制重了两分,他疼得哆嗦,哪里还顾得想其他,忙道,“分堂主哪里是我们这些底下的人能随意见到的?分堂主有什么吩咐,都是直接下达给香主,再由香主传达的。”
“那香主你见过?”
那人点头,而后又摇头。
沈钺眉心一皱,手下一个用力,那人疼得嗷嗷低叫了两声,“又点头又摇头什么意思,是见过,还是没有见过?”
“见过两次,可香主都是戴着面具的,并没有看清脸。”
面具?沈钺挑眉望了叶辛夷一眼,满是兴味,居然跟她有相同的嗜好?
叶辛夷额角抽了两抽,站直身子,“你们堂主和香主可都是女子?”
“是!是!都是女子,是教主的亲传弟子。”
“教主亲传弟子?”叶辛夷杏眼忽闪,“十二明月楼吗?”
“对!十二明月楼!”那人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连这个也猜到了,微微愣神,便是忙道。
“你可知道紫姬?凝香阁的紫姬,她是你们的人。”
“紫姬?”那人微愣后,沉思了片刻,“我想起来了,之前确实有个凝香阁的姑娘来过我们铺子,她是不是紫姬我不知道。不过,你们若是因为她才要找我们麻烦,那便找错人了。我们跟她都不熟,不过,她却还有个姐妹。”
“姐妹?”叶辛夷重复,心里却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亲姐妹?”若是她猜得不错的话,不只是亲姐妹,说不得,还是双生花,长得一模一样的那种。
“有一次,她来咱们铺子里选东西,被老江头迎到了后头去等,等了好久,才又来了一个姑娘,跟她一样,戴着帷帽,可看身量却是一般无二。两人一起到了厢房里说话,我刚好从那儿过,听见她喊那姑娘阿姐。后来也听说,那一年的十二月中,有一对是双生姐妹,听说,是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