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会儿用了午饭便早些回去吧!看你们夫妻感情那般好,说不得已经望眼欲穿了。也省得你在我跟前心不在焉的。”安香语调淡淡道。
叶辛夷这才恍然过来她口中第三日是说的什么。当下有些好笑,心里却也随之一暖,很是爽快地应道,“多谢姑娘体恤。”
“你倒是个不害臊的。”安香望着她,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有什么好害臊的?那不是我自家男人嘛,想他很正常啊!”叶辛夷爽快得理所当然。
安香点了点头,神色却有些复杂,“你这性子,爽朗洒脱,倒有些像是我们夷族女子。”
“那挺好啊!听说你们夷族女子都是热烈如火,敢爱敢恨,我一直甚是向往。”
安香听得她的笑言,神色却一瞬怔忪,片刻后才一挥手道,“去吧!”
“那你自己当心,好好歇息。”叶辛夷说罢,转过了身,背对着安香,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却是叹道,这么敏锐啊......不过,幸好她自己都安到了沈钺头上,倒也圆了过去。
只是,在安香那儿能圆过去,在沈钺这儿却是无论如何也圆不过去了。
要知道,沈大人不只是她的枕边人,对她甚为了解,她更是他的心上人,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她任何一点儿的不对劲,他都能及时地捕捉到,何况,她实在不对劲得太过明显了些。
沈钺随安阳一道住在外院的客院,是一个全然独立的院子。
而且,夏府安排得很是周到。这客院临近着夏府的后街,有独立的角门,出入甚是方便。
沈钺作为安阳的随侍,独得了一间房,房内一应物事也算得不错。
叶辛夷来了之后,便四处看了看,只那模样却委实有些心不在焉。
从她进门,沈钺那眼神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焉能没有发现?皱了皱眉后,将她的手拉了过来,却见她只是愣神地望着他,他便是将那手拉了过来,张口含住,不由分说便是轻咬了一口。
略有些疼,叶辛夷惊得“啊”了一声,便是皱眉瞪他,“做什么咬我?你属狗的么?”
“谁让你来了却是心不在焉?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里日日摧心挠肝地想着你,每日里掰着手指头地数着日子,等着跟你相见,结果好不容易等着了,你却全然不把我放眼里。敢情只有我一个人想你呢?”沈钺不满得很,语调那个哀怨啊!
叶辛夷不由“噗嗤”一笑,“不过三日而已,也用得着你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你还笑,真是个没心肝儿的。”沈钺也瞪她,叶辛夷笑看着他,不说话,但到底没了方才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眼睛里亮着光,光里,映着他。
沈钺这才心里平了些,拉了她到一旁的椅子边,自己坐下,将她抱在膝上。却是捏了她的下巴,一双漆眸带着两分锐利紧紧盯住她的双眼,眯起眼道,“老实交代,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心事,居然能让你对小别胜新婚的为夫我,都视而不见?”
“让我看看?”叶辛夷反钳住他的下巴,正色打量了他片刻,而后,却是凑上前去,张开了口,不由分说便轻咬了他下唇一记,而后退开,对上沈钺惊疑沉黯的眸光,她却是笑盈盈道,“几日不见,阿钺仍是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