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深意他们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叶辛夷只觉得“轰”的一下,有什么在脑中炸了开来,她整个人登时被浸在了火焰里,顷刻间,便热得冒起了白烟,红着一张脸,狠狠瞪向他,“你.....还真是个不要脸的。”
沈钺却是朝着她斜斜一扯嘴角,那笑容嚣张刁坏得咧,“你没有听见安阳说吗?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连个孩子都没有,得加把劲儿才行。这孩子可不是要脸就能得来的。”叶辛夷登时觉得自己成了那待宰的羔羊,突然有些后悔起了自己方才的挑衅。
沈钺却已经拉起她,若无其事走了出去,“走吧!不是说要让我带你逛逛园子吗?”
等到入夜时,叶辛夷这只待宰的羔羊果然是落进了狼口,被拆吃入腹,啃得连骨头都没剩下一根。
夜半时,她哭哑了的嗓音软腻成了水,求了又求,某头饿狼才算勉强饶了她。
她却是越想越气不过,喘匀了气便是朝着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下去。
他却也不躲,由着她咬,过了片刻,才抬起手来轻触她头顶道,“气消没?没有的话......”他将另外一只胳膊也朝她面前伸了伸,“这只也给你咬?”
叶辛夷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是松了口,“硬邦邦的,像铁一样,铬得我牙疼。”她看着狠劲儿十足,却哪里真下得了狠心咬他?不过就是留下了一圈浅浅的牙印罢了。
沈钺咧开嘴一笑,将她紧紧拥在了怀里。
叶辛夷很是嫌弃地推了推他,“一身的臭汗,凑这么近想要熏死我啊?躲远些!”
沈钺却是越拥越紧,非要也染她一身臭汗不可般,叶辛夷却早就软了手脚,没有力气推开他,最后便也只得自暴自弃地由着他去了。
入了秋,蜀地的夜已比前些时日凉爽了些,盖一床薄薄的褥子倒是刚刚好,两人在褥子下四肢缠抱在一处,好似成了一体。
叶辛夷抬起手,轻轻摩挲着他手臂上那一圈儿浅浅的牙印,轻声问道,“你早前在蜀地时可曾来过夏府?”
“怎么?怕我被人认出来啊?”沈钺懒懒地啄吻着她的头顶,声音低哑醇厚,落在叶辛夷耳里,心弦都颤了两颤......该死的迷人。
沈钺低低笑了两声,将她散落在他胸前的发丝捋起,绕在他指间,绕啊绕的,“你放心!莫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又还变了妆容,就算没有,我就是站在夏夫人跟前,她也认不出我来。”
他语气里可带着些明显到不容错辨的嘲讽,叶辛夷敏锐地从他的胸口抬起头来,“余氏见过你?应该是见过的......你在成都府时,便与三哥很是要好了吧,那余氏和夏大将军应该都是见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