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宝山听了沈追星的话赔笑道:“这位爷您说的极是,我冒昧上来只是想看看三位需要什么,目前看来不是菜品的问题,我再大胆地问一句,三位是在等人吗?”
此言一出,三人一惊,忙用警觉的眼神打量起他来。宫宝山见状,突然间打出一连串的手势,蓝月见了,忙回应了一堆手势。玲珑儿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
宫宝山见状,又将目光投向沈追星和玲珑儿,沈追星忙打出手势,并拍着玲珑儿的肩头道:“这不是外人,乃是我兄弟。”
宫宝山笑道:“如果我没看出,除了这位姑娘,两位带着面具吧?何不以本来面目相见?”
蓝月、沈追星对视一眼,缓缓揭下面具。宫宝山打量了二人,道:“原来是小侯爷,那肯定不能是朝廷的圈套了。不知这公子如何称呼?”蓝月过去是京师名人,大多数京师中人都认识蓝月,只不过蓝月不认识他们罢了。
蓝月给宫宝山介绍了沈追星和玲珑儿。
宫宝山对蓝月抱歉道:“其实第一次三位作出标记,第二天再去时,我们的人已经知道三位了,只不过一来担心被人跟踪,最主要的是你们做的标记其实是北墨门的标记,而且身份非同小可,乃是墨门首徒,而墨门已经几十年没有首徒了。”说完,用询问的眼光看向蓝月。
因为牵扯到吴王宝藏,因此蓝月摇头道:“其中缘由一言难尽,请恕我现在不能透露。”
宫宝山并不介意,反而表示理解:“我明白,墨门秘密最多,因此保密很重要。而且,首徒的身份在我之上。不知侯爷相招,有什么需要吗?”
蓝月道:“我十几天后需要二三十个人手,同时需要相应的刑部或者大理寺的服饰、佩刀,最好能有一辆囚车,不知能否办到?”说完这些,蓝月心里没底,感觉自己要求挺过分的。
谁知宫宝山却淡淡问道:“是要找三十个真正的刑部差役可能有些困难,要找三十个人去假扮刑部、大理寺的人,当然没有问题。你哪天要?我提前给你准备好。”
蓝月没想到问题居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心中不禁暗赞墨门的低调且强大。便一咬牙,将准备的计划全盘告诉了宫宝山,只是隐去密道部分,只是说自有离开办法。
宫宝山听后,沉吟道:“大理寺的文书最好提前偷出来,送到我这里,我找高手连夜给你仿制出来,你再还回去,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免得到时在这上面出现问题,万一三司的人突然事先翻看文书,结果发现丢失,引起怀疑就麻烦了。”
“还有,”宫宝山接着道:“你们是否以这幅面具的形象去过昭狱,如果去过,也不妨事,只需在行动前一日来到我这,我会安排易容高手给你们易容。”
沈追星问道:“为什么要等到那日,现在反正没事,不如就装扮好了,那多好。”
宫宝山笑道:“到时你就知道,易容那套东西敷在脸上有多难受了,现在就扮上,明天你就受不了!嗯,我到时可以将易容之物涂在面具上,这样能好受一些。”
蓝月又好奇的问起那三十个人的来路,宫宝山道:“侯爷和星儿入门短,不了解情况。咱们墨门不同于一般的江湖门派,是一群有共同信仰的人组成的,并不计较个人得失,每个人都默默无闻,却又分工明确。我们有专门由死士组成的队伍,这些人武功高强却低调实用,平时从不显露,行动时却悍不畏死,每人身上都配备了剧毒之药,一旦被擒立即服毒自尽。这些人以死为荣,且从他们身上查不出任何指向墨门的线索。本来还可以再多安排一些给你,只是上次徐默然的行动失败,损失了不少人手。他上次失败的原因是因为没有好的撤离方案,一路被人追杀,才导致如此结局。你说你已经安排好了出路,我也就放心了。”说完,并不再追问具体撤离路线。
蓝月心中因没有将密道之事和盘托出而心生愧疚,但墨门密道之事乃是墨门最高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好忍住不说。
见事情都有了着落,蓝月三人顿时又有了食欲,在宫老板的陪同下,三人将一大桌子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这才离开江东酒楼。
剩下的事就是要等李景隆的信了。三人每晚从董国公府前走过,查看灯笼是否更换。白天则由密道钻出城外,在那钟山之中练习“银翼飞爪”和“裂石弓”的使用。
三人找来羽箭,沈追星手持盾牌,立在千步之外,蓝月张弓搭箭,运用金丹真气将利箭射出。只见羽箭从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飞向沈追星手中盾牌,箭头处隐约闪现金光,转眼间击中盾牌,“嘭”的一声,羽箭化成粉末,沈追星冷不防向后退了一步才站住阵脚。
接着蓝月、沈追星换过弓、盾进行练习,越练越顺手,两人兴奋不已,要知道一般人要看千步之外的距离已经困难,更别提瞄准千步之外的目标并准确射中,皆因二人将各自的内力一分为二,运功于眼再拉弓射箭。
玲珑儿见他们射得高兴也来射箭,却拉不动“裂石弓”,顿时撅起嘴来。沈追星忙将自己的“银翼飞爪”给她戴上,让她在树林间练习。谁知此物似乎和玲珑儿有缘,玲珑儿刚学一次就得心应手,再练习几次后更是了不得,整个人如鱼在水中、鸟在空中一般自由自在,同时花样百出,叫人目不暇接,虽然其内功真气不如沈追星、蓝月,但使用这精巧之物却比二人使用得还好,仿佛是长在她身上的物件一般。玲珑儿从小生活在海岛之上,现在能使用飞爪在大山里、树林间如小鸟一样飞翔更是开心无比,整个山谷里都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