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心里咯噔一下,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罗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就好了,他还用像个丧家之犬这般窝囊吗?
安罗要给人摄魂,要在安静的环境下,用一个劳什子坠子在人的眼睛前面晃动,然后怪腔怪调的说些话。
若是对方意志坚定,都不见的有效。
他控制的那些徒弟,对他如此忠心,都是用了好几年,甚至十几年不断的施法而来的。
林嘉兴冷声道:“我什么意思,恭王心里不明白?”
恭王恼羞成怒,一拍桌子,叫道:“林嘉兴,你别不识抬举!什么履行赌约,你就是怕了东溟子煜,想做王八!”
林嘉兴嘲讽的冷哼道:“既然你这么想,那十万人马,我也没必要留下,你还是让安罗去阵前摄东溟子煜的魂吧!”
恭王眼看着到嘴的肥肉要丢,怒道:“林嘉兴!你别忘恩负义!当初,你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窜,若不是本王收留、扶持,你能有今天?
怎么?
翅膀硬了,这就要恩将仇报了?”
林嘉兴脸冷了下来,撑着身子坐起来,小小的身子,像个孩子一般坐在床上。
声音却透着摄人的杀意,“你想要什么?”
恭王见房间里只有二人,而且林嘉兴受了重伤,这是一个好机会!他眸中杀机一闪,手里多了一把匕首,狠狠朝林嘉兴的胸口刺去。
林嘉兴身子往后一仰,躺在床上。
同时,从枕头下抽出一个小弓弩,朝着恭王的心脏发出一箭。
恭王急速扭身躲避,但距离太近,羽箭没入他的胸膛,但堪堪避开了心脏的位置。
伤不致命,不过,箭上有毒,足以要他的命。
恭王捂住心口,一阵头晕目眩。
林嘉兴凉凉一笑,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瓷瓶,“解药在这里,我们谈谈条件吧。”
恭王跌坐在椅子上,“解药给本王,你与本王的恩怨两清,不,还有粮食,还有那十万将士,也留给本王!”
林嘉兴点头,“粮食可以,兵不会给!从此,你我恩怨两清!”
说完,将瓷瓶扔给的他。
恭王拿着药瓶,冲出房间。
他得让人看看这药有没有问题,这是皇子的“职业习惯”。
林嘉兴将亲卫叫进来,下令道:“不管收拾的怎么样,一个时辰后出发!”
亲卫道:“我们去哪里?”
林嘉兴道:“我们有三十万大军,到哪里都受欢迎!”
亲卫点头,“没错,连东溟子煜话里话外都想拉拢将军呢!咱们到哪里都吃香的喝辣的。”
这年月,拳头硬的就是爷。
林嘉兴一点也不想听到东溟子煜的名字,蹙眉道:“我是南云人,无论如何是不会投靠东溟子煜的。”
一个时辰后,林嘉兴带领着三十万大军出城,向南而去。
东溟子煜得到消息时,已经到了距离陇城三十里的小县城,他也没着急攻城,让人将林嘉兴弃城逃走的消息撒播出去。
小县城里本来就没有守兵,那些衙役、捕头一听都慌了。
加上自发组织起来的民兵,他们一共两千多人,根本不是东溟子煜大军铁蹄的对手。
本来,林嘉兴答应,东溟子煜打来,他会派兵出城抗敌的,现在林嘉兴跑了,他们简直是以卵击石。
当下,也南下逃走了。
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和负隅顽抗都将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