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的这场消消乐毕竟不是手游,还是有一点本人独创的规则的。”蔡林文自信满满地道,“想必大家也看出来了,我列出来的这五张牌,是按照大小排序的。”
“J最小,其次是Q、K、A,Joker既然是鬼牌,理所当然是最大的。”
“不过,Joker最大的话,抽到这张牌的人可能就无敌了,所以我又规定,Joker害怕最小的J。”
“等一下。”一个男生不解地举手,“这个牌的大小有什么意义呢?”
“我接下来就要说明这个,不用那么急。”蔡林文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又细化了一下规则。
还是上面的流程,玩家翻牌后,如果发现两张牌不一样,则消除失败。
这种时候,牌小的玩家要赔给牌大的玩家一个筹码,并且要把废牌交给裁判,但是牌大的玩家可以继续保留自己的牌。
一听到这儿,很快就有人叫了起来:“什么?还要赔筹码?”
“这是要干什么?压榨我们的筹码吗?”
“卧槽,我今天来一个筹码都没有带!”
“大家不要急!”眼见大厅又要嘈杂起来,蔡林文及时喝止了。
紧接着,他从旁边端起了一个铁制的大托盘,上面放着一些普通筹码。
“刚才有人说,我们这是一个白捡钱的游戏,其实这话也没有错。你们不用担心没筹码的事,游戏开始以后,我们会向每个人免费借出15个筹码,不收任何利息。”
先前的人惊了:“15个!”
“对,15个。”蔡林文笑眯眯地说,“不过筹码之间是有移动的,像刚才那种情况,牌小的人就输给对方一个筹码。这一点切记。”
“当然,反过来说,牌大的人也能赢一个筹码。怎么样?你们说这是不是一个白捡钱的游戏?”
众人面面相觑。
这哪是捡钱啊,分明是让他们为了筹码互相争夺!
“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的话,我就继续说规则了。”
蔡林文倒是丝毫不介意底下人的态度,他知道这群学生们把筹码看得简直比命还重,一听到筹码的事就会马上紧张起来,别的什么也听不进去。
吵吧闹吧,反正再怎么样,也还是要乖乖参加游戏。
“对了,你刚才说,我们一轮每个人能拿到4张牌,要留下一张。留着这一张牌是要干什么?你不是又要坑我们吧?”学生们的质疑源源不断。
“这个问题问得好。”蔡林文却不在意,仍是笑得春风拂面,“不错不错,从这里开始,才是本场游戏的重点。”
他的话音刚落,从出口处忽然传来一阵不小的响动,学生们纷纷往声源地看去。
只见是守在附近的委员会成员走动了起来,自动让出了一条通往外间电梯的通路。
刚才在蔡林文上台宣布自己担任荷官的那一刻,出入口就已经被提前做好了准备的委员会封死了,有许多学生想偷偷摸摸溜出去,都被强行挡了回来。
这会见出口又被空出来,学生们都非常惊讶,不知道蔡林文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这个会场是酒店的最高层,整个酒店一共有306个房间。”蔡林文阴险地笑了笑,“不过,这样数字就太庞大了,所以我只包了会场下面一层的房间,总数是36。”
“这36个房间里,有5个房间在门上做了特殊标记,标记和刚才看到的五种扑克牌对应。刚刚有人问最后一张牌用来干什么,其实就是充当进入房间的‘钥匙’来用。”
有人重复:“钥匙?”
“对。”蔡林文说,“每轮游戏说是有25分钟,不过实际上,过去20分钟我们就会拉响警报。在警报响完之前,所有人必须离开这里,进到刚刚说的那些房间里去,每一轮都要进一次。”
“进门的条件,是交一张和门标志相对应的牌以及一个筹码。”
“如果进门时交不出牌,或者携带牌的数量超过了一张,即视为不满足进门条件,需要上交双倍的筹码才能进门。”
“最后再来说一下落败的条件。不论游戏进行到哪一轮,所有筹码一旦用光,当场送进小黑屋。”
众人:“……”
“还有人有问题吗?”蔡林文总结说,“没有问题的话,就请各位到我这里来领自己的名牌,一会凭名牌领牌和15个筹码。”
大厅里一时间安静地出奇。
没有人提出质疑,但也没有人上前去领取名牌和筹码。
规则很简单,并不存在任何听不懂的问题,只是话能听懂是一回事,心理上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蔡林文的意思很明显,说是消消乐,但其实游戏重点在于筹码的转移,以及限定时间内能不能安然进门,进门又能不能交得起所谓的“入门费”。
似乎除了运气之外,这场游戏并没有别的破解方法。
但运气是世间最难以捉摸的东西,谁愿意只把生死寄托在运气上呢?
“等一下,我有个问题。”在众人都噤若寒蝉的时候,余深却忽然发问。
蔡林文看向余深,他的表情并不意外。
从刚刚讲规则的时候,他就特意观察过这位旧校区的转校生,对其冷静克制的模样印象很深。
“你要问什么?”大概是印象好的缘故,蔡林文竟没说什么,反而大方让他提问。
“我想知道,”余深缓缓地把视线转向二楼,抬起手指,矛头直指站在那儿看好戏的梁卿书,“贵校区的学生,应该没有人提前知道规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