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一定会明白我离开的理由。”
他满脸笑容的说着,正如他每一次看着少女时,那发自内心的高兴、宠溺。
伊丽莎白深深的看了一眼安度,眼神复杂而困惑,其中还有着一丝的失望。
她从沙发上缓缓坐起,一言不发的离开客厅,独自回了房间,整个过程中伊丽莎白没有再回头看上哪怕一眼。
目睹着少女失望的背影,安度如同石化了一般,僵在了沙发旁。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淌着,也不知道蹲了多久,当安度从地上站起时,整个人都猛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发麻的双腿没有了知觉,正如同他的大脑,在这一瞬间都已经彻底麻痹。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只知道当他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伊丽莎白解释,他也不知道明早起床后,该怎么去面对伊丽莎白。
大脑里嗡嗡的轰鸣着,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来让自己忙碌一些,好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想了想,他只好如同平常一般,掏出了笔记本,开始写起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
写完了日记,并随后立即烧毁后,他开始进行冥想,尽可能的让自己充实些,让自己有些事情做。
一切都结束后,他终于是感到了一丝疲惫,整个人一头栽倒在床上,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太阳高挂空中,气温到达一天中最舒适的时间点,安度终于是从昏昏沉沉的睡眠中,清醒过来。
看着窗外刺目的阳光,他下意识的想要蒙上被子,可是却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从床上坐起,他随手从身旁的衣架上取过衣服,熟练的套在了身上。
起床,洗漱,当一切做完后,他才看发现了,竟然已经是午餐的时间点了。
“真是难得的睡了个懒觉。”安度自嘲一笑,走向了餐桌。
令他没想到的是,伊丽莎白今天竟然不在家就餐。
“她去哪了?”
安度看向了一旁的卡尔,眼神复杂。
“说是去朱蒂亚小姐家了,今天一天都在那。”
卡尔不紧不慢的说道,同时适时的补充道,
“需要去接小姐回来吗?”
“不用了。”安度摇摇头。
或许让她出去找找朋友,会更好一些。安度宽慰着自己想到。
因为明天才开始工作,今天的安度还有着一整天的休息时间。
持续了多日的大雨终于完全停止,已经来到初春时节的阳光,看起来格外的耀眼,起码安度是这么认为的。
托纳利还是习惯性的端着一杯红酒,或许是在家里的缘故,他的大半格外的休闲随意,乱糟糟的头发都懒得打理。
“我听弗朗西斯说了,那天晚上肯定是波利特他们父子干的。”
托纳利用懒洋洋的声音说道,只不过眼中的杀意却异常的浓烈,如同刑场上的屠夫般。
“对了,你的胳膊没事吧?”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托纳利突然开口道,同时看向了安度的左臂。
“没事,不严重。”安度挥了挥左手,示意自己没什么大问题,这才继续道,
“那天,弗朗西斯来的有些晚。”
他没有把话说完,而是选择了看向托纳利。
托纳利放下了酒杯,目光锐利道,
“那个叛弃家族的混蛋,已经埋在地底下了。”
安度点点头,有些诧异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对方的准备明显很充沛,差一点就成功了。”
托纳利哈哈一笑,无所谓道:“不是有你嘛!”
安度无奈的往身后沙发靠了靠。
“这是运气,你的运气,明白吗!”
如果不是我非要送你,现在我看到的可能就是一张黑白照片了!安度无力的吐槽着。
不过这对于神经大条的托纳利来说,明显没有什么压迫感,这个著名的纨绔依然我行我素的模样。
“能活下来就行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去对付波利特和凯恩了。”
安度赞同道:“你打算怎么办?”
托纳利指正道:“不是我打算怎么办,是我父亲打算怎么办。”
指了指别墅外,他笑道:“说不定已经开始了,凯恩财政部长的位置,估计是保不住了。”
艳阳四射的下午,安度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