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小的插曲,等这兄妹二人来到万和赌坊,有另一队人马先他们一步匆匆赶到。
看那架势,以及带着护卫的数目,马车上的人身份绝对不低。而且还是赌坊的掌柜亲自上前恭迎,“国公爷怎么能劳您大驾亲自过来呢?”
国公爷?崔知微掀开车帘朝外打量了一下,就见一俊美不凡的中年男子身穿华服,踩着马凳缓缓而下。
“本国公要是不来,恐怕整个国公府都得被那个臭小子给输没了。”说起这个宴子回那个气啊!他才回府就收到消息说宴景年在万和赌坊跟人家豪赌。
本以为和从前一般只是赌个千八百两银子,谁成想,那小子连国公府在城郊最大那个庄子的地契都叫人回府来取了。他怕自己再不赶来,宴景年能把兴国公府的地契也给拿到这里来赌。
为此,他还特意找了一下国公府的地契,结果怎么着?
还真没找到。他是怕了这个儿子,干啥啥不行,找东西可是一绝。那厮之前就有找到过他私藏的银票和地契的历史。那处庄子也就罢了,要是拿国公府的地契当赌注,可真要了他的老命了。
掌柜的却笑道:“国公爷莫着急,宴世子目前手气正佳,没准他能给国公赢回一个宅子也说不定。”
“他手气正佳?本国公怎么听说他叫人回府拿了城郊庄子的地契呢?”至于说国公府的地契一事,宴子回当然没说,他怕丢不起这个人。
“那是因为姚家大少爷拿姚府的宅子做堵住,宴世子必须拿出相应的筹码做堵住才成。”
“也就是说,那混小子还没有输?”宴子回稍稍松了一口气。
“目前还没有。”
“那就好。”
呃?掌柜的一时语塞。怎么不输钱就是好事吗?一般当爹的不是该管管儿子不让赌才对吗?再有,这国公爷怎么也不问问宴世子为何同人家赌这么大的?另外,再关心一下对手的情况不也好吗?
想到这里,掌柜的差一点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如果都不来赌,都不敢赌,都要有人来抓,那么他们这些人还不得喝西北风啊!
随后掌柜的询问道:“国公爷,您是进里面包间等宴世子?还是在这里等?”
“怎么?”宴子回把脸一沉,“本国公就不能去看那个臭小子的赌局吗?”
“不能。”掌柜的还挺坚持原则,“这次宴世子和姚家大少爷是私下设赌,不允许闲杂人等旁观。”
“本国公是闲杂人等吗?那个臭小子若是输了,可是输的本国公的庄子。”也就是输的是他的钱,难道他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
“那也不行。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一样不能干扰赌局,这是赌场的规矩。”
“好好好,你给本国公准备一个包间,本国公到里面去等。”这个赌注实在是太大了,哪怕兴国公府家大业大,宴子回也做不到淡定。